第7章 遊戲(1 / 2)

莊魚麗和莊魚舞皆是諸宣音膝下後代,與諸瑤兒、諸長風一樣,是一雙姐弟,年齡恰好差了一歲,一個十八,一個十七——莊魚舞和諸瑤兒同歲,卻比諸瑤兒小了二十來天,算是表弟。

“後果席上莊夫人將景城侯次子嫡出的一個女孩子,叫諸令月的,讚了又讚,乃至還把腕上一串戴了多年的沉香木珠送了出去。”商老夫人沉著臉,道,“湯天下下頭另有個嫡弟湯藏機,算起來方十五歲。因此宣音其時倒沒多想,隻道莊夫人是為湯藏機看中了那諸令月。”

“不想回去以後,魚舞這孩子悄悄的報告了宣音,說他不耐性在席上與一幹人打發,就趁人不留意,悄悄的跑了出去藏起來。他藏的處所倒也巧,由於怕身邊的下人尋到,銳意擇了個寧靜地兒,又躺在花叢裏,卻是無意聽了回壁腳!”

商夫人表情鐵青的問:“母親,魚舞聽到了什麼?”

“你自己看罷!”商老夫人從袖子裏抽出女兒的來信,遞給商夫人,心亂如麻的道。

商夫人接過,拆了急忙一看,就陰沉的表情確鑿能夠滴下來!

——當日莊魚舞存身花叢以避吵嚷,不想卻也有旁人看中了他存身的角落,因不曉得花叢中藏有人在。在花叢旁嘀嘀咕咕的說閑話,卻叫莊魚舞聽了正著。

這兩片麵聽著像是湯家某個女眷與其一個表親,說的恰是莊夫人席上把沉香木手珠褪給諸令月的工作……莊夫人基礎便是故意做給諸宣音看的!

原因是聽說準媳諸瑤兒晝夜用功習武不輟,以綢繆婚後關起門來暴打夫婿湯天下!雖然青州莊氏和西涼湯氏一樣以武傳家,莊夫人自己卻是照著尺度的身邊的人們閨秀養大的,最是看重佳的賢德與溫馴。

更況且或是妻子?如許凶暴有為的準妻子,還沒過門呢,就想著要打夫婿了,在莊夫人看來,確鑿便是曠古未有!她如何能不惱火?

而諸令月,恰是帝都貴女中出了名的賢良淑德、溫馴謙恭。

莊夫人在諸瑤兒至親姑母跟前將隨身多年的沉香木珠給她,又反複獎飾諸令月的溫馴賢德,自是在評釋態度。

諸宣音在信中說,她後來打聽到在莊夫人誕辰前,景城侯的幾位女眷往湯家很是多跑過幾回——這麼連續,商老夫人如許的奪目,怎樣想不到,景城侯不寧靜心,但諸瑤兒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令媛大小姐,說的少許孩子氣的話,連同在鳳州的敬平公那邊都不是很清楚,遠在帝都的莊夫人卻是如何曉得的?

天然和二房脫不了關係!

——意料是現在諸煥和商老夫人都在,二房自是不敢自己說到莊夫人跟前,以免商老夫人為孫女出麵,報仇他們,他們便尋了知本堂作背景……

商老夫人陰惻惻的道:“昔時宣聲新殤,陸氏又是難產而亡,看那孽障在繈褓裏哭得聲嘶力竭,想到了宣聲,我心頭一軟……不想倒是養出了個白眼狼來!可見對這些賤婢生子,究竟慣不得!”

宣聲是商老夫人所出的嫡次子,未足月便短命。而陸氏,恰是諸盛儀的生母。

“母親,照二妹妹信裏的用途,莊夫人現在隻是想敲打瑤兒,倒沒有悔婚的用途……”商夫人思考良久,講話說道。

她的話被商老夫人打斷:“婚約是湯宣切身定下來的,湯宣辦事,最惱婦人多言,莊氏再不稀飯瑤兒,還沒這能耐排除婚約!”她沉著臉,“但現在瑤兒還沒過門呢,婆婆就先入為主的敲打了起來,她又是嬌寵大的,以後日子如何個過法?知本堂與二房這是故意不想讓瑤兒以後好於!這些黑了心肝的東西!越活越回去,把手竟伸到無辜的小孩子身上來了!”

老夫人逐步的、滿含怨毒的道,“豈非以為,他們膝下就沒兒沒孫了嗎?”

商夫人一挑眉,道:“母親,我哪裏是要幫知本堂和二房說話?我是說,莊夫人這麼做,也是聽了調撥,惟今之計,應該馬上複書給二妹妹,請二妹妹幫著與莊夫人廓清此事才好!”

商夫人說這話時,內心著實憋屈的慌,她這一輩子,幾曾向外人低過甚?可現在為著女兒婚後不至於被婆婆尷尬,也隻能把性格都摒擋起來,綢繆和莊夫人好生注釋了。

“注釋天然是要注釋的。”商老夫人徐徐道,“知本堂那邊等你們父親回歸再議,但二房麼……他們還真敢當我已經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