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恨不能(1 / 2)

小柴氏見諸長嫻溘然把頭別了開去不說話,隻得無奈的代她打發,道:“那孩子半個月前滿了月,過兩日便會到了。”

諸瑤兒溘然想起來一事,道:“堂伯母,這孩子現在還在東胡嗎?”

“柴家的孩子當然在東胡了。”小柴氏看了她一眼,有些訝異的道,“瑤兒怎的這麼問?”

“我……”諸瑤兒話到嘴邊卻頓了一下,才看了眼諸長嫻,小聲道,“我隻是想現在天正熱著,小孩子出遠門……”

小柴氏忙道:“那孩子是極康健的,並且路上也有人悉心照拂,總歸是柴家血脈,如何會委屈了他?”

“是我多嘴了。”諸瑤兒分解到自己有些超越,忙歉意的道。

“跟伯母還客氣嗎?”小柴氏慎重的笑著,嗔了她一句——商在水也夾進入說了兩句閑話,諸長嫻溘然道:“意料嫂子快到我那邊去了,我先帶商小姐和瑤兒回去?”

這個繼女這麼多心,偏又是發妻之女,又是守節的寡婦,不可以欠好好的對待,小柴氏剛剛被她當眾弄得差點下不了台,現在巴不得她早點離了跟前免得再生枝節才好,登時道:“說說話都把辰光忘懷了……你們都年輕,總在我這兒是太悶了,快過去吧。”

又笑著叮囑頭次拜望的商在水不要拘束。

與小柴氏酬酢幾句以後引去,出了院子,諸長嫻便問:“四妹妹和五妹妹沒有一起嗎?”

諸瑤兒心想果然你不會不問這個,她裝腔作勢的歎了口吻:“今兒個早上三嬸有些不適,四妹妹和五妹妹內心憂愁,都留在家裏侍奉湯藥了,托我把賀禮帶了來,二姐你可別怪罪。”

聞言諸長嫻表情頓時一沉,眉頭也皺起,輕哼了一聲,道:“是嗎?居然這麼巧?”

“是啊,許是這幾日天熱,夜裏冰缸擱多了的原因?”諸瑤兒煞有介事的道。

商在水恰到用途的插話道:“二小姐沒有憂慮,費夫人隻是有些不適罷了,意料一兩日便能夠好的。”

諸長嫻在乎的當然不是費氏的身子,而是費氏和諸高蟬、諸長嫣此舉擺清晰是故意避開自己,現在商在水滿麵溫柔填塞賢淑之情的來了這麼一句,以前又說了諸長嫻“堪為人婦表率”,諸長嫻真相不如諸瑤兒不要臉,能夠在這短短一會兒把默許戴上去的高帽子扔到腳下去踩——更況且商在水身份,又是頭次上門來賀自己,究竟不可以像對堂妹或繼母那樣無論不溫,隻得認了賢惠體恤的名頭,不冷不熱的回了一句,道:“是如許嗎?那便好。”

她也不傻,以前還以為商在水話語熨帖,人也入眼,以為是個可交之人,這時分會過意來這商家小姐真相諸瑤兒帶來的,一晤麵便先給自己挖了個坑,心中憤怒,表情也帶出了幾分——她不雀躍,諸瑤兒和商在水也不是會去奉迎她的人,既然語不投機,都不說話了。

如許到了諸長嫻住的院子裏,才進去,便有一個衣裙簡素的使女上來稟告,說是二公子剛剛吃了碗蓮子羹便吐逆起來,因此過來賀諸長嫻、也是給她安排家宴的醫生人莊氏憂慮這個嫡次子,匆急回去看了,留了這使女代為道歉。

“瑰兒吐了?可主要?”諸長嫻聞言,頓時吃了一驚,一路上故意擺給諸瑤兒和商在水看的表情也不知去向,盡是焦灼的問道。

使女說的二公子諸善瑰,是敬平公府的曾嫡次孫,這孩子現在才三歲,聽說是由於莊氏出月子以後沒多久便懷上了他,以前生其胞兄、大公子諸善始時吃虧的元氣未複,因此這個次子天賦便有些不足,和堂叔諸宣鴻一樣自胎裏便積了弱。

由於這個原因,諸善瑰降生以後便成了莊氏的一塊芥蒂,對這個次子遠比嫡宗子更上心,聽說他吐了吃食,自是心急如焚,登時放下一切趕了回去——哪怕今兒個會獲咎小姑子也無論了。

而諸長嫻雖然是個愛多心的人,然她出嫁以後還沒有孩子便死了丈夫,現在雖然要過繼嗣子了,究竟和她也沒有血脈關係。反而是姓諸的侄子們才和她是一家的骨肉,對諸長緒膝下的兩個嫡子素來或是很關心的,現在卻也沒心思去計較莊氏為了兒子丟下自己的生辰無論,倒是擔起心來。

侄子病了,做姑姑的總歸不可以隻惦念取自己的生辰,諸長嫻問過使女光惦念取莊氏的交托在這兒等著自己,卻沒有打發人過去探詢細致的環境,登時罵使女愚笨——罵過了下人,她皺著眉頭對諸瑤兒和商在水道:“瑰兒體弱,這會也不曉得如何樣了,這些個下人又這麼笨,我很不寧神,想過去大嫂那邊看看,瑤兒你先代我陪商小姐在這兒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