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沒心沒肺(1 / 3)

沒有晉封,誠然是皇孫,卻也隻能照著民間的名稱,稱為少爺。

諸瑤兒聽說溫皇後居然會為了這個孫兒撇下養女的生辰宴高出去,未免為商在水感到榮幸——不管太子別的子息如何,至少這位被鞏貴妃叫為阿琳的皇孫很得溫皇後的稀飯。貴妃說他還不到三歲,但便使太子妃才嫁進東宮便妊娠,而且一舉得男,那也比他小了四歲。

往後這嫡長之爭起來誰能說得明白?

想想都是一口心頭血啊!

既然想到商在水,諸瑤兒便覺得柴如果玉也太可憐了些……這麼想著下認識在殿裏打量了一圈,卻驚奇的發現並不見柴如果玉的身影,她心頭困惑:“方才千秋閣裏,還看到柴如果玉和柴如果耶在一起。但脫離千秋閣時宛如果柴如果玉便不見了,這會怎麼還沒回歸?難道她不怕得罪臨川公主或皇後?”

正沉吟著,便聽屏風後溫皇後的笑聲傳來,道:“殿裏怎麼這樣恬靜了?”

世人聽到皇後的聲響,皆是一肅。

換了一身衣裙的皇後含著笑步出,輕掠鬢發,環溫了下,道:“本宮還道本宮去得太久,你們內心著惱,都撇下本宮退席了呢!”

鞏貴妃仍舊支著頤,靠在案上,懶懶接話,道:“方才聽柳枝說阿琳摔傷了,把大家都嚇了一跳!東宮的人真是太不用心了,也不知道畢竟在怎麼照望阿琳的!”

溫皇後一揚袖,對正起身綢繆行禮的世人道:“都不必需拘禮,坐罷坐罷。”這才回複鞏貴妃,“也是阿琳自己頑皮,哄他不要爬到凳子上,他偏不聽。這次摔得不重,本宮倒是盼著他能長個記性,好記取有些事兒是不可以做的,做了,未免便要受傷,到頭來,痛的,還是自己。”

鞏貴妃淡淡的道:“皇後姐姐這番話說的很對。隻是我倒是擔心阿琳年紀還小,未必可以大概大概明白皇後姐姐的用心良苦,到最後反而誤了姐姐這番期望。”

溫皇後眼力一閃,淡笑著道:“貴妃mm但請寧神罷,這世上誠然總有那麼少少人不撞南牆不回頭,撞了南牆也不回頭。但伶俐人總歸更多的,本宮看阿琳便最伶俐,必不會辜負了本宮的。”

“皇後姐姐宿願如此。”鞏貴妃慢條斯理的呷了口荔枝白,道,“那我也有望姐姐早日空想……嗯?”話說到一半,鞏貴妃忽然把酒盞放下,有點不雀躍的道,“這裏頭是什麼東西?”

伺候她的宮人匆忙俯低了身子一看,把穩翼翼的回道:“娘娘,宛如果是一根頭發。”

“髒死了!”鞏貴妃嫌棄的把酒盞推開,啐道,“怎麼做的事?快點給本宮把這案上一切換了!”

……之前皇後與貴妃話裏有話的一番唇槍舌戰下來,殿裏已經很恬靜了。現在貴妃聽著宛如果要祝皇後“空想成真”,話說到一半卻把話題轉到了酒盞裏掉了頭發上去,未免有叱罵或哄笑皇後的宿願是做夢的意圖。

命婦們都慎重而坐,默不出聲。

溫皇後臉色微微有點鐵青,向下首看了一眼——她要不看這麼一忘記今兒個這殿裏不止兩位後妃了——之前諸瑤兒先擔心被貴妃扣問,後觀察著命婦們,居然把今兒這殿裏近年來頗引人鑽研的兩位新寵馬虎了以前。

……這便是小儀鍾氏,由於家貧,以青州庶民之女的身份入宮為侍。然後由於鞏貴妃推薦妙婕妤,溫皇後多年來的獨寵地位被動搖,隻得推薦鍾氏為嬪,以分妙婕妤之寵。

誠然說溫皇後選擇鍾氏,定然是看中了她身世卑微,沒有富家在後支持,等閑控製。但可以大概大概當選為皇後的助力,與鍾氏這種怪異的愁緒之美也是很有關係的。

諸瑤兒下認識的向她上首看了看——鍾氏從宮女導致宮嬪,幹脆分了妙婕妤的寵愛。但這位妙婕妤,幹脆動搖了堪稱風華曠世又伎倆過人的溫皇後的地位的。

便使這裏麵有貴妃的手段與幫助,但妙婕妤自己氣力不可思議……這位婕妤的確沒讓諸瑤兒沒趣:婕妤大約十**歲年紀,黛眉粉麵,姿容絕美,眼似橫波。溫皇後猶如春水的眼波已經最的醉人,諸瑤兒的確質疑皇後是專門練了這麼一對春水明眸,但妙婕妤溫盼之間的眼波流轉又與溫皇後差別。

許是由於年紀的緣故,妙婕妤流眄之間比皇後更顯得生氣勃勃,也更天真,尤其是婕妤淺笑之時,眉飛眼動,整片麵都神色高漲——說究竟,青春韶華的光輝,與經曆光陰之後的雍容澹泊,原來便不是一樣的。

聖上已經年過花甲,自古以來,稱萬歲者誰不盼望著可以大概大概長生不老青春常在?溫皇後美貌仍舊,年輕而與皇後有一雙一樣醉人眼波的妙婕妤究竟更讓聖上覺得鮮活也覺得暢快罷?

也難怪便使有了鍾小儀分寵,妙婕妤不僅仍舊是婕妤,而且收養的十六、十七皇子也清靜仍舊。

諸瑤兒垂下眼簾,心想:“溫皇後一定恨貴妃得很。”不管溫皇後是生產明眸善睞,還是用苦心和毅力練便這對剪水雙瞳,鞏貴妃要推薦新人,左不挑右不選的,偏偏擇了皇後最擅長最得意的方麵,一下子便把皇後比了下去……

貴妃這一手,也夠狠的。

她這裏走著神,再聽時,鍾小儀話已經說了一半,道:“……這也是聖上上回當著娘娘的麵叮囑嬪妾的。”

鞏貴妃臉色很欠悅目,正要說話,那兒妙婕妤已經笑意盈盈,一雙眼珠如秋水一樣掃了以前,連嗔帶笑的道:“鍾mm這話說的好生擾人興致,今兒個公主殿下的生辰呢!您好好的話不說,非要提鞏姐姐的身子骨兒做什麼?鞏姐姐不是好好的在這裏?什麼動不得氣……鞏姐姐素來便是好脾氣,今兒個也是看到酒盞裏竟落了頭發便說了兩句話。照鍾mm這麼說,往後看到下人給我們吃喝的器皿都不雀躍,也不可以說了嗎?”

說到這兒,妙婕妤又啊喲了一聲,歉意的對溫皇後道,“皇後娘娘可別見怪,妃妾可沒有說您這兒的人欠好的意圖,妃妾便是想著給鞏姐姐料理東西的宮人也太馬虎了點兒。今兒個畢竟是公主生辰,怎麼還能這樣馬虎呢?幸虧鞏姐姐好脾氣,換了妃妾,怕是幾日都要吃不下飯了……哎呀,瞧妃妾都在說些什麼?總之呢,鍾mm你方才的話實在是過了,聖上誠然當著鞏姐姐的麵叮囑你,要提示鞏姐姐保重身子。可現在鞏姐姐不是最好嗎?你說你現在提示,何其不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