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心虛(1 / 3)

柴如果玉思考著要如何把諸新詠從新羈縻過來之時,諸新詠也正在與商在水研究著諸長娟一事的收尾:“溫皇後太過懼怕閥閱,看來借助她的手鏟除張韶光母女卻是不可。”

“我早便說了,現在的那位太子妃是溫皇後親身選的,她哪裏大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己去拆太尉柴思懷的台?”商在水微微蹙著眉尖道。

關於溫皇後子母,商在水是最打聽的——誰叫她有好幾年的辰光,夢寐以求的便是如何跟太子申尋排除婚約?

關於溫皇後與太子申尋的性格為人有喜好,曾經的準太子妃早已是滾瓜爛熟。以前由於諸長娟的事兒太大也太過陡然,商在水倉促之下一切服從了諸新詠的計謀。事後想想過失,再跟諸新詠提起時,諸新詠卻有望張望幾日動靜再作決意。

結果這一張望,的竟是溫皇後調派的殺手!

如果不是諸新詠外放朝雲縣時,把從鳳歧山帶去的殘匪好生調教了一番,身邊著實有幾個得用之人,怕便這麼糊裏懵懂的死了。現在又還頂著太子妃奸夫這個身份……

現在他的表情便很欠悅目:“我本以為太尉子嗣鬱勃,柴亥一房不算什麼。那柴如果沃再如何誌高,畢竟幼年。溫皇後得了此事真相,卻可以因此挾持柴思懷……這次是我之過。”

“太尉哪裏大約讓這麼點子小事便挾持住了?”商在水不以為然道,“不說溫皇後其實不敢跟柴家翻臉,真相一旦跟柴家翻了臉,對皇後來說沒什麼作用,反倒落空了一個盟友。便說溫皇後替太子咽不下那一口氣,認真與柴家鬧開了,柴思懷先把張韶光、柴如果耶‘暴斃’了,到時分死無對質——便便你有諸長娟的‘遺書’,始作俑者橫豎死了,柴家抵死不認,豈非還能有什麼能臣賢吏來定個是非明白不可?”

諸新詠揉了揉額,疲鈍的道:“柴家關於溫皇後子母也不是最的上心。否則太子妃便不應該是不受族裏正視的柴如果玉,而是深得父母寵愛的柴如果耶了。關於這一點溫皇後想來也清楚,如果是換了我是她,我必然會抓住這個時機讓柴家更乖巧些。皇後與太子也不是便隻能拉攏一個柴家,譬如說以前瑤兒、長風在鳳州城外遇刺一事,柴家也牽連在內。令尊是瑤兒、長風的至親娘舅,湯家又是瑤兒的夫家,長風的未婚妻出自青州莊——柴家如大膽不聽話,趁這個時機邀諸、商、湯、莊一起對於他們,不怕他們不垂頭!”

商在水搖頭道:“沒這麼簡略。溫皇後是世家之女,關於閥閱素來忌憚。也不單單是她,聖上不也是如許嗎?並且太子那麽不可樣子,要不是聖上年事已高,便憑他以前的混鬧,這儲君之位能不可以坐穩還真難說。再說閥閱也沒那麽好邀,瑤兒是極得我那姑祖母稀飯的,但你也曉得,像我們如許的人家,尊長對後輩的痛愛,跟尊長關於家屬的經營,那完全便是兩碼事兒。何況我們這幾家對太子……”

說到這兒,商在水一蹙眉,道,“你套我話?”

諸新詠毫無愧疚之色,含笑著道:“我想也是如許。太子現在還沒登位,便把諸家嫡女當路柳街花一樣對待。等他承了位,海內六閥還不曉得要被他如何折騰?閥閱如何能夠容忍?以前還隻是各家暗裏裏動著動作,現在看來六閥要聯手了罷?”

商在水定定看了他一會兒,冷聲道:“你這會又如許說了?那以前說什麼我姑丈身子還沒好全,諸家宜靜不宜動,騙得我依你計謀而行,一件件的……豈非便是為了強製六閥聯手?”

“此事鬧出去諸家顏麵掃地不說,諸家打頭去與聖上理論,別的五閥如柴氏,指未必得了廉價還要坑諸家一把。”諸新詠嘲諷的道,“這又是何必呢?六家一起動手,也免得夜長夢多欠好嗎?再說事兒既然是柴家惹出來的,如何也該是柴家將功贖罪啊!”

“你倒是個一心致誌為諸家考慮的好嗣子!”商在水氣極反笑,“瑤兒連續跟我說你狡猾,我道你總該有幾分名譽,瑤兒竟比我看得更準!”

諸新詠淡淡而笑:“商小姐何必如此?其實這些時日我請你幫忙,對你也有作用的。不信你看外頭轉角處那位公子,要不是你這幾次連續請令兄伴隨出來與我商議事兒,此人還不曉得要隱藏到幾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