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芯淼明了的道:“我曉得你要說什麼,你看看這個。”
說著,她轉身到附近的櫃中,取出一隻瓷瓶來,自滿的說明道:“無色沒趣,三天後爆發,擔保看起來跟暴死一模一樣!絕對看不出來馬腳!少少撒進你那妹夫的吃食裏,彎彎想不做寡婦都難!我跟彎彎這麼熟,這瓶送你了!”
未等鞏宗麒接話,她又變戲法似的再摸出一隻顏色差瓷瓶,“彎彎被陵暴成那樣,不看身上的傷處,我都能斷出來是挨了打!隻是殺了她夫婿,想來你也不解恨!她那婆婆忒是狠心,一點不把人家女兒當人看!哦,大約她不曉得,但,當家老夫人連妻子被兒子陵暴到了求醫的地步還不曉得,這麼廢料,還在世幹什麼?這一瓶結果比較遲鈍,大約半個月擺布,便會陵夷而死!正適用白首人送完黑發人以後,自己也下去!保證光明正大,無人質疑!”
“這兩瓶都送你了!背麵這一瓶我也不許多,你可得悠著點兒用,務必一次到手!否則再做一瓶出來,現下這世道,還真不等閑。”納蘭芯淼有些舍不得的摩挲了幾下,一起遞到鞏宗麒跟前。
鞏宗麒倒有點結巴了……一會兒後,他才道:“不是這個……哦,不單單是這個……”
西涼。
諸瑤兒放動手裏的信,表情不太悅目。
早便被湯藏機囑咐的藍氏挽勸道:“二公子年齡長了,是該曆練了。有閥主切身看著呢,如何會有凶險?”
“便是跟著他才凶險!”諸瑤兒哄笑著道,“上次迭翠關的事兒都忘懷了?”
“那次閥主也便是動了心思,最後究竟或是用了替身不是?”藍氏道,“再者,婢子說句真話,您不要動氣!閥自動心思了也是想著四公子……至於二公子,閥主是絕對舍不得的!”
諸瑤兒搖頭:“那可不見得!你看聞伢子,除了被正法的妾留下來的庶子外,嫡子便聞知齊一個了,這麼多年也才餘蘭一個女兒,還不是說舍棄便舍棄?”
“我們閥主哪裏是聞伢子能比的?”藍氏微哂。
諸瑤兒吐了一口氣,神態凝重:“可沒有然!聞伢子從前在鄉下,跟仇氏及後代一家和美時,那會要說他會不把季子獨女當回事,怕是聞伢子要頭一個跳腳辯駁吧?但現在呢?人老是會變的,尤其爭奪天下的這些人……跟天下比起來,許多人與事便無足輕重了!我可不可以讓兒子冒如許的險,去賭他父親必然舍不得他!我賭不起!”
“閥主真不是那樣的人……”藍氏溫言道,“再者,您也不行能把二公子連續扣在身邊不是?二公子以後是要接掌明沛堂、要做大事的人,不行能連續在您的嗬護下的!”
“那也因此後。”諸瑤兒表情陰沉,思索了一會兒才道,“至少目前他還小,我得護著他!”
頓了頓,她道,“我要給他一起去!”
藍氏愣道:“您也要去華夏?這……這倒也不錯,隻是這西涼這邊要如何辦?五老爺一片麵哪裏管得過來?”
“那便讓二哥回歸!”諸瑤兒在信上掐幾道陳跡,恨恨的道,“以前二哥處分幾件事欠妥,害得良人費了好大心思才扭轉……現在良人麾下又不缺那一員能征善戰的驍將!二哥待在華夏也沒什麼用,我看不如讓他回歸坐鎮,換了我去良人身邊——他在這裏可比我一個後宅婦人來的平穩!我去華夏可以照望良人,也比他在那邊中用!如此兼溫其美……”
藍氏見室中無外人,但或是附耳才道:“您便不怕二老爺心大……”
“他現在連兒子都沒有,期望著侄子給他養老呢,會起那心思嗎?”諸瑤兒嘴角一勾,“再說,二哥的能耐姑姑你還不清楚?他便是想起什麼心思,又能如何樣?現在西涼大軍可全在良人手裏!”
“別的人如何辦呢?”藍氏皺眉道,“大姑夫人跟五小姐肯定是留在家裏頭的,季小姐回季宅去也便是了。但四小姐呢?有聞公子跟聞小姐!”
諸瑤兒略作思索,便道:“伊人喜悅回季家,那便回季家,不喜悅的話,與顏兒一起跟著我也沒什麼!至於說知齊和餘蘭……我可以修書一封,讓知齊去瑞羽堂求學。餘蘭一個女孩子,我想她便是回去了也不打緊——上次她會受害,歸根真相由於她跟她哥哥弟弟一起吃了糕點。誰會單獨再害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