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難能可貴的是,這一副鈿的形狀是扇貝形的,佩戴在頭上會呈現一定的弧度,與她飽滿的額頭與削尖的下巴異常相襯。
“多謝母妃,禮物太貴重,兒媳不能要,還望母妃收回。”白瓷連忙拒絕。
雲妃輕笑,“收下吧。我如今胖了些,臉型與它不太匹配,放著也是暴殄天物,倒是適合你的臉型。”
“母妃既然賞賜,便收下來吧。”景寧臉上的詫異一閃而逝,隨即勸道。
白瓷隻好收了下來。
從儲玉宮出來的時候,時辰已經不早了。
白瓷推著景寧,一邊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一邊欣賞景色,往鳳儀宮而去。
“那是母妃最愛的一套頭飾。”景寧忽然開口道。
白瓷心下清楚,他說得不錯。
上一世聽聞雲妃與彼時還是王爺的南唐皇成親時,便是佩戴的這一副佃,被南唐皇驚為天人。
也正是從那時候開始,頗為受寵。
隻是她不明白,明明是自己最喜愛的東西,為何贈送予人。
不過她也不好問便是,隻好說道,“我受之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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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家宴,一同參加的除了帝後還有眾位妃子,再便是寧親王夫婦以及靖王夫婦。
靖王帶著唐芙蓉到禦花園閑逛,午時到得皇後的鳳儀宮,參加宮宴。
唐芙蓉遠遠見著白瓷推著寧親王走來,犀利的眸光一閃而逝。
若非唐白瓷個賤人,她也不必昨夜便被潦草的抬到靖王府,連嫁都算不上。
還好靖王依舊寵她,給了她正妃的名分。也萬幸,嫁的並非那個殘廢。
但她的誌向遠非如此,若靖王將來不能榮登寶座,她勢必將她碎屍萬段!
不,她現在就想將她碎屍萬段!
“王爺,蓉兒想跟姐姐說幾句貼心話。”唐芙蓉含情脈脈地看著靖王道。
靖王寵她是真,畢竟是真心疼愛的女人,鬆開她的手,叮囑她注意安全。
看走越發走近的兩人,唐芙蓉蓮步輕移,笑著迎了過去,“姐姐,姐夫。”
“咱們還是喊尊稱吧,各自喊各自的。”白瓷淡淡地道。
她是唐芙蓉的姐姐,讓她喊唐芙蓉皇嫂,很怪異。
寧親王比靖王小,讓靖王喊寧親王姐夫,估計他也別扭,還不如各自喊。
唐芙蓉輕笑,“姐姐想得周到,就按姐姐說的喊吧。”又對寧親王道,“王爺,可否借姐姐一敘?一日不見,如三秋兮,妹妹有許多話想和姐姐述說。”
景寧做了個隨意的動作,小舟上前接過輪椅往別處推了去。
“姐姐,那是一場意外。姐姐可有怨我?”
白瓷搖了搖頭,“妹妹何以這般說?”
唐芙蓉眼神幽怨,上前抓著她的手道,“姐姐從今兒個便不肯正眼看妹妹一眼,豈不是責怪妹妹搶了靖王。”
白瓷扯了扯唇角,不著痕跡鬆開她的手,到一邊欣賞皇宮的花簇,“原本與妹妹有婚約的便是靖王,又何來搶靖王一說?更何況,妹妹臉上的紅點已經消失不見,自然是最配靖王的。”
一番話說得唐芙蓉越發愧疚了,“姐姐還說沒有生氣,這不是與我生分了?”
看了看不遠處坐著輪椅的人,又道,“姐姐,妹妹知道委屈姐姐了。靖王他也覺得甚是愧對姐姐,特意讓妹妹來跟姐姐說一聲,以免姐姐誤會。這是靖王給姐姐的信,姐姐回去務必好好看看,靖王他……他甚是憐惜姐姐。若是……若是寧親王待姐姐不好,姐姐可要跟妹妹和靖王說,莫要委屈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