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是我……”見是白瓷和寧王,趕緊擦了擦臉上的淚痕見禮,“見過姐夫。”
“五妹,你為何這幅模樣在此哭?丫鬟呢?”
唐玉梅聞言搖了搖頭,“我不小心摔的,摔疼了忍不住哭,是我不讓丫鬟在此伺候的。”
摔成這樣?撒謊也不撿個合適的。
“侍書,去我房裏以前的藥箱裏取一支消腫膏來。”
“是,王妃。”
唐玉梅的生母是最不受寵的盧姨娘,論家世財富地位,景虞郡主無疑單手遮天。
論有錢,羅姨娘家裏是富商,時不時補貼一些相府,自然也受唐中明重視。
論子嗣,馮姨娘生了個庶子,隻可惜身子不好,自幼便被送到京郊的莊子裏靜養,極少回相府,但馮姨娘的父親是個從七品的宣儀郎,雖說隻是個文散官,好歹有個一官半職。
隻有唐玉梅的生母盧姨娘,出身小家碧玉,家裏僅有些許良田鋪子。
唐玉梅母女兩個素日裏極少與大家有衝突,隻是因為要在景虞郡主手底下討生活,這才不得不對她多有順從。
上一世她在冷宮的時候,也隻有唐玉梅去看過她。
落難見人心,唐玉梅雖有心幫她,奈何連宮門都難以進去,更別提將她救出來了。
侍書很快取了消腫的藥膏過來,白瓷給她清理了一番傷口,細細塗上藥膏,“這幾日暫且先好好養著,過幾日便會消腫。”
唐玉梅眼淚忍不住往下掉,素日裏喜歡這個大姐姐,可是不敢親近。
哪想她被欺負了,倒是這個大姐姐疼她。
“大姐,你要小心,我昨兒個無意間聽到郡主夫人和杜嬤嬤商量,怕是會對你不利。”唐玉梅壓低聲音道。
白瓷看了她一眼,“我知道了。”看她今日仇恨的目光便知道了。
唐芙蓉越長越標誌,氣質也比一般的千金小姐出眾,唐中明和景虞對她寄予厚望,若非有絕對的把握是不願意把她嫁出去的。靖王必定發了極大的怒火,唐中明和景虞才不得不將她連夜送過去,景虞郡主對她心懷怨恨在所難免。
“爹爹禁了三姐的足,沒說啥時候出來,想來短期內都不放出來了。”
難怪今日人群裏不見唐芙蕖的身影。
“我倒是羨慕三姐姐,不想嫁人便不嫁,爹爹也隻是讓她禁足而已。”唐玉梅忽然語氣低落地道。
“爹和郡主夫人給你定婚事了?”從她的話裏挑出重點,白瓷詢問。
唐玉梅臉色黯淡下來,卻是不願意多談。
回到原先的住處,白瓷對侍書提了幾句,侍書出去了,約莫半個時辰的功夫,又回來了。
“王妃,奴婢已經打探清楚了。”
白瓷手中的動作沒有停止,親自給景寧重新泡了一杯茶水,“說說是怎麼一回事。”
“回王妃的話,奴婢剛找人打聽過,據說昨兒個相爺和定遠將軍府定了一門親事,要將五小姐嫁給定遠將軍為妻。”
“定遠將軍?”白瓷疑惑地看著侍書,上輩子在冷宮的時間長了,外麵的許多事情都不知道。
“這個定遠將軍柯鎮亭,據說是輔國大將軍的侄子。”
輔國大將軍白瓷有印象,皇後的親哥哥。
“那這個柯鎮亭為人如何?”
一說到這裏,侍書便嘟起了小嘴,“王妃,您可不知曉,這個柯鎮亭,是個不折不扣的惡人!”
“如何個惡法?”
“據說他兩年內娶了三房妻子,每一房妻子不到半年就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