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如何看出來的?”

景寧苦笑:“這是我和皇祖父的約定,不提子嗣。皇祖父為人開明,且重承諾,自是不會再提。此時居然和父皇的信糅合在一起,必定是出了麻煩。昨日剛好接到消息,靖王心急,擔心之前做的事情曝光,便提前動手。”

白瓷詫異地道:“之前做的事情?”

景寧解釋:“針蠱之毒跟他脫不了幹係,還有之前你在靖王府發現的密室裏麵藏著的兵器,如今也找到了確鑿的證據,父皇原本打算給他定罪的,被他給逃走了。”

“所以被逼急了的他便直接動手了?”白瓷搖頭,上輩子還算睿智,這輩子蠢得無法救藥。

估計是逼急了,從自己這裏得不到錢財,上次她遞交出去的那份名單上麵的人又被清理得七七八八,自然是著急的。

想來這次派鬼麵神君出來也是為了將她弄回去,隻可惜靖王為了控製宮中,分派到這裏來的人手自然就少了。

加之她原本也想要將景寧引誘出來,略動心思想了個策略,結果景寧是引來了,還順帶給她解決了麻煩。

靖王景臨還以為自己宮裏宮外兩頭抓,結果宮裏早已經被察覺了,宮外也被解決了。

“那父皇他們那裏怎麼辦?”白瓷擔心的是這個。

他們已經離開京城好些天了,即便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去,不休不眠快馬加鞭也得兩三天。

景寧微微一笑,麵具下的半張臉光芒萬丈:“這些早已經在我的算計之中,隻是略微提前了些而已。”

白瓷聽了這才放下心來。

“雖然如此,咱們還是得盡快趕回去吧。”

景寧點了點頭,拉著她的手坐在他身旁,“小舟已經去安排了。”

白瓷不由讚歎:“小酒小舟還真是貼心,一收到消息就立馬去安排了。”

“自然,要不,把你的丫頭許配給他們?”景寧笑著道。

白瓷覷了他一眼,“那也得看她倆看不看得上,四人是否對眼。”

想了想,又道:“對了,一直忘了問你,劉嬤嬤那件事情,你是怎麼處理的。”、

說起這個,景寧的臉沉了沉,聲音低沉的說道:“劉嬤嬤早已經被害了,屍體也已經腐爛了。還是通過辨認她手上的鐲子才看出來的。”

劉嬤嬤常年就戴著一隻玉鐲,還是他娘雲妃送的,那支鐲子世上隻有一隻,原本是父皇給母妃的,母妃轉送給了她,故而這才認出來。

白瓷唏噓,劉嬤嬤被害了都不知道,賊人著實猖狂。

“劉嬤嬤是在哪裏被害的?”

“上月初出府的時候。”

這時候小舟小酒等人已經準備好了,兩人上了小舟趕的馬車,侍書侍畫乘坐另一輛馬車,由小酒趕馬車,快馬加鞭的往京城方向趕。

看來這個年,得在外頭過了。

還好有瓷兒陪伴。景寧輕輕撫摸了一下白瓷烏黑的長發,將她睡著的腦袋往自己的身邊帶了帶,好讓她睡得更加舒坦些。

摸了摸臉上的麵具,這塊東西,也是時候解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