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道:“無妨,如今他們還敢對我動手不成?”
她爹那樣的人,此時怕是已經軟弱得見到她都搖尾乞憐,至於景虞郡主,更是無這個精力爬起來對她下手。
她還擔心什麼。
景寧隻好派了小酒暗中跟隨白瓷回唐府。
唐中明的臉色在見到白瓷的那一刻,著實精彩紛呈,原想借著父親的身份不行禮的,但白瓷並未主動喊他,故而不得不先行君臣之禮。
“臣見過寧親王妃。”
白瓷點了點頭,“父親有禮了。”
一聽她還喊他父親,唐中明的臉色明顯好轉,有心想和白瓷多說幾句話,奈何白瓷的心思不在他身上,隻是淡淡和他交談了幾句,就借口要去看望祖母和景虞郡主離開了。
白瓷先是探望了唐老夫人,唐老夫人此時正在院子裏曬著太陽。
見著白瓷來了,眉眼露出一絲驚喜,然而轉瞬間又不見了。
再不讚同唐中明的做法,他好歹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白瓷也知曉她這點,故而心裏自我安慰。
“祖母,孫女來看您來了。”
“你爹降了職位,唐府倒是委屈你來了。”
“祖母說的哪兒的話。唐府始終是孫女的娘家,孫女自是看重的。”
唐老夫人也知曉自己的語氣重了些,這些其實壓根兒就不怪瓷兒這丫頭,她多少有些埋怨的意思。
想到這裏,又對白瓷道:“瓷兒,祖母並非有意責怪你,你莫要多想。隻是祖母老了,見不得這些變換巨大的事物。人老了,心裏能夠承受的東西就有限了。”
白瓷了然。
“祖母,人總有栽跟鬥的時候,爬起來再往前走就是了。隻要路是正確的,走得崎嶇了又何妨,跌倒了就爬起來換個地兒走。”
唐老夫人怔然。
瓷兒這丫頭其實什麼都懂,隻是不愛說出來而已。
是啊,原先她就不想中明走那條道路,隻是他一味的要走。
如今也證明了那條路行不通,自己卻若有似無的把這個罪責推到了她的身上,就因為她嫁給了寧王,做了寧王妃!對她又何其不公?
老夫人上前一步拉過她的小手,走到床邊坐下,“祖母老了,不問世事。隻要你們活的開心,祖母也就過得如意。咱們府中原先就子嗣凋零,敏兒身子弱,你二妹三妹又……唉。祖母如今隻盼望著你們都好好的,也就心滿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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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瓷才剛到王府,景寧已經在門口等候她了。
見狀,白瓷的心裏一陣暖和,上輩子被傷害的心,在這輩子得到了彌補。
“走吧,我們進去。”上前推著景寧的輪椅往回走。
景寧無言陪伴,隻是伸出手來握了握白瓷放在他輪椅旁邊的小手,這樣的日子,他很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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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後
靖寧親王府門口。
“聽說今日攝政王要和他的王妃出門遊玩,這之後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回來竟成了。”
“可不是……”
“誒!我說,這唐家的小姐也真是撿了天大的便宜了,攝政王長得那般傾國傾城,怎麼就挑上她了?”
“你知曉啥?人家唐小姐當年也沒有放棄攝政王啊。”
“……”
王府門口此時已經被圍了個水泄不通,無論是大娘還是小姐少女的,都往裏頭擠,想要看看難得見上一次的攝政王景寧。
尤其是那些未出閣的姑娘,更是戴著帷帽也要過來一睹景寧盛世傾顏。
而就在此時,隻見王府門口一名長得傾城至極,在一襲月牙白錦袍覆蓋之下越顯身姿頎長挺拔的男子此時正扶著身邊一名長相秀麗的白皙女子出來。
女子甫一出來,男子就將女子擁在懷中,不給眾人碰觸或者觀看的機會。
小酒小舟用內力輕輕將人群堵在外頭,愣是給夫妻倆騰出了一條寬敞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