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理就是這麼個原理,但實操絕對有難度。我昨晚練了整整一個晚上。凶手想必也是練了很久了,不然食指和中指的繭也不可能那麼厚。”
“那凶手到底是從什麼角度射入的筷子?而且那根傷人的筷子去哪兒了?”齊無盡笑了笑,搖頭道:“這些都是疑點啊。”
“去哪兒了?當然是被他的同夥藏起來了。”
“這不可能,我在破空聲響起的瞬間就看向了事發地點,沒有人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藏匿行凶工具。”
“這就是昨晚一直困擾著我的地方。清微道長所說的正是我們大多數人習慣性的思維,但其實不然。”
李當苦快步走上前撿起了那根筷子,繼續道:“這就是時間差,你取到房間鑰匙到上樓的那段時間,就是最好的時間差。”
“那我看到的劍氣是?”
“腦補出來的,人總是會為自己無法理解的東西找自己最熟悉的東西來解釋,道長用劍,那自然就被想象成了劍氣。”
清微道長眉頭緊鎖,似乎並不能理解李當苦的說法。
李當苦把胖師兄拉到了屍體的位置,抬頭看了眼櫃台,卻隻是輕輕搖了搖頭。
“胖師兄,你坐在這裏,把豬肉護在脖子上。”李當苦指向屍體旁邊的座位。
這個座位剛好是櫃台視線的盡頭。
他轉身回到櫃台,抽出了一根筷子,衝著眾人笑了笑:“接下來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
隻見筷子擦著牆壁而過,在豬肉上留在了一道深深的傷痕。
李當苦直接從櫃台裏跳了出來,不忘喊道:“胖師兄別動,最後一步的還原。”
扶住胖師兄的身體,快速放在地上,收起地上那根沾著血跡的筷子。
這麼一套操作其實隻用了兩秒鍾。
所有人的視線都鎖在了那天站在櫃台裏的小二身上。
“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就是個普通獵戶,我……”
李當苦揮了揮手掌,示意他住嘴。
“而第二個配合演出的,其實是齊道友啊。”
“我?李道友,說話可要講證據,我們齊雲山可不是平頭百姓任你汙蔑。”
“其實我看你的第一眼我就覺得你不是齊道長,事實果然如此。”
“貧道齊雲山齊無盡,你師父也要讓我三分,你個毛頭小子敢往我身上潑髒水?”
“真的嗎?”李當苦的眼神中滿是戲謔:“那你看看這是何人?”
樓上竟然又下來了一個齊無盡。
“怎麼可能……?你是哪裏來的妖道?竟敢假冒貧道?”最開始的齊無盡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
“要不然你我對使一套齊雲山獨門的齊雲功法,看看誰真誰假?”剛從樓梯上下來的齊無盡笑道。
“那你先使!”
“這是起手式……接……化……發……”
“這不可能!你明明已經被我們殺了,怎麼可能站在這裏?”
“你承認就好。”李當苦點了點頭:“師妹,把偽裝卸下來吧。”
片刻間從樓梯上下來的齊無盡就變成了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