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個議員選舉,一年時間已經過去了大半,如今也隻剩下四年多了,雖說宣傳期一般在倒數兩年,但是這前三年不作出一些政績來讓選民信服,或者說至少是讓選民知道你這個人,那麼到了後期也是很吃虧的。
顧俊燁兩頭兼顧,忙得焦頭爛額。
他深知顧然的事情必須在這兩年內處理好,否則越到後期他就越吃虧,彼時顧然的勢力越來越大,根基深厚,而他要準備參選議員,大部分心思都要撲在這上麵,說不得就要顧此失彼。
隻是他一連找了柳益博和許誌強兩個人,這兩人卻愚蠢到連讓顧然吃個虧都做不到,柳益博甚至把自己搭了進去,許誌強雖然沒有坐牢,但是原本就陷入窘境的鴻業在繳納了一大筆稅金和罰款之後也是雪上加霜,短時間內是抽不出功夫來跟紫薇集團對抗了。
顧俊燁神色陰沉,下意識地叫了一聲“悅淩”,卻沒人回答。
劉悅淩早就不在了。
偌大的別墅裏空空蕩蕩,無論是廚房客廳還是外麵的花園,都因為失去了女主人而顯示出一種雜亂的頹敗感,陰森森的不見一絲人氣。
顧俊燁沉默著坐了很久,撥通了一個電話:“喂,拉斐爾·佩羅塔先生,我是加布裏埃,如果你這個下午有空,我想和你共進下午茶。”
對麵的人沉吟片刻,聲音裏帶著輕快狡黠的笑意:“當然可以,顧先生。”
下午,拉斐爾·佩羅塔如約而至。
女仆小心地端上咖啡和甜點,忍不住偷看了這個年輕人一眼。他有一頭蜷曲的黑發和一雙漂亮的綠色眼睛,黑色的西裝勾勒出健壯的身材,有種老派的紳士感。
“佩羅塔先生。”顧俊燁伸手同他握了握。
“不必這麼稱呼我,您可以直呼我的名字,顧先生。”拉斐爾道。
顧俊燁勉強笑了笑:“那麼您也可以叫我加布裏埃,拉斐爾。”
眼前的人正是達尼埃萊·佩羅塔少數幾個對外承認的私生子之一,也可以說是目前私生子裏混得最好的一個,顧俊燁早年同他見過一麵。
“請問您找我是為了什麼事?”拉斐爾問。
顧俊燁喝了一口咖啡,低聲道:“我相信您對佩羅塔家族下任家主的位置很有興趣?”
拉斐爾的臉色僵硬了一瞬間,隨機掛起平日裏漫不經心的笑容,道:“您是在開玩笑嗎,先生?這個位置遲早是我哥哥的。”
“您看起來可不像是這麼謙讓的人。”顧俊燁淡淡道。
拉斐爾喝咖啡的動作頓了頓。
顧俊燁露出一個煽惑的笑容,慢聲道:“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幫助您拿下這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