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田通一連跟了好幾日,隻見薑軒,皓月公主連同清風流雲四人一同前行,每到一處地方,薑軒都會去四方遊走一遍,似乎在尋找什麼人,皓月公主連同兩個侍女如影相隨,一直到傍晚時分入店投宿時四人才互相分開。田通本想著薑軒會問一些路人,如此便能向那些路人打聽到薑軒到底是在尋找誰,可薑軒卻與其他人不甚搭話,對於偶爾有上前與他招呼的,也是冷冷回應。
田通心想再跟蹤下去也毫無進展,要有所斬獲還是需兵行險著,他趁著薑軒等四人一起在一酒樓處吃午食時,在他們旁邊找了一個飯桌坐下。可能是由於兵荒馬亂,在酒樓處吃飯的人寥寥無幾,薑軒等人的談話聲音雖然不大,倒也聽得真切。
“國師,你找了這麼多日,可有一些進展?”說這話的正是身著便裝的皓月公主。
薑軒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那人姓名,年齡,出生之地,甚至是男是女也不清楚,每到一處,隻是去看是否有異象異事發生,借此看看有沒有一線機會。”
一旁的清風插嘴道:“恕小女子直言,這樣去找人,和大海撈針有何異,甚至...甚至還要更難,大海撈針起碼知道是要找一根針啊。”
流雲也連連點頭,說道:“是啊是啊,我看國師你幾乎不向旁人打探,這樣真不知要找到何年何月了。”
薑軒微笑了一下,說道:“如何打探,總不能讓他們幫我找一個無名無姓不知男女之人。”
皓月公主失聲笑道:“你這裏隻管尋人,卻把魏大將軍和荊軍師留在那營帳之內,不知道他們此刻是不是也正在著急找你呢,他日我見到父王,定要告你個玩忽職守之罪。”
薑軒對於皓月公主的這些玩笑話似已習以為常,也笑著回應道:“我此番前來隻為督軍,至於如何能攻城拔寨主要還是靠大將軍和荊軍師,更何況大將軍和荊軍師也一直在派人隨侍我們左右。”說完不顧清風流雲一臉驚愕的表情,朝著田通看了過去。
田通心知自己已經被發現,隻得硬著頭皮起身,走到薑軒四人的麵前作了個揖,說道:“見過皓月公主,見過國師。”
皓月公主雙眼圓睜,怒道:“你是過來跟蹤我們的嗎,好大的膽子!”
田通忙道:“不是不是,此處畢竟是沃野國境,兩方又正在交戰,難免會有些沃野國人心生歹意。正如國師所言,田通我是奉了軍師之命,暗中保護公主和國師周全。”
薑軒道:“勞煩荊軍師費心了,你且向軍師帶個話,就說我薑軒這些時日雖在找人,但同時也在思索破天虞城之法,明日我們自會回到軍營與他商議。”
“是,是,那田通先行告退,就按國師之言回報軍師。”田通鬆了一口氣,行禮過後急急忙忙地走出酒樓,先前桌上的飯菜卻是一筷子也沒有動過。
“國師,這人賊眉鼠眼,我看著心裏就有氣,你又何必為他圓場。”皓月公主餘怒未消,漲紅著臉說道。
薑軒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也隻是奉命行事,更何況咱們出來這麼多日,也確實該回去了。”
皓月公主道:“哦?國師不繼續找下去了麼?”
薑軒搖了搖頭,說道:“此行就此作罷,以後去別的地方再看看吧。”
薑軒,皓月公主等人果然於第二天一早趕回了青丘軍營,魏君益和荊無量二人雖從田通那裏得知薑軒是在找什麼人,卻對具體找什麼人聽得甚為糊塗,對他們來說最感興趣的還是薑軒的破天虞城之法。一聽到薑軒他們回來了,立時派人邀請他們去將軍帳中商議。
荊無量一看到薑軒,立刻走上前去拱手道:“怪荊某多事,私自派人保護公主和國師您幾位的安全,不想卻是弄巧成拙,多有得罪,諸位莫怪。”
薑軒也拱了拱手,說道:“軍師言重了,此事我們感謝荊軍師還來不及,何來怪罪一說。”
皓月公主在一旁說道:“是啊,為了保護我們自己飯都不吃,可能覺也沒怎麼睡吧,那叫田通的真可謂是盡忠職守了,軍師應該好好封賞才是。”
荊無量心知皓月公主是在諷刺,但也隻能訕笑道:“公主謬讚,謬讚。”
魏君益聽得著急,插嘴說道:“這些小事無需再提,田通說國師你已有破天虞城之法,今日特請國師過來賜教,好盡快拿下天虞城以報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