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穎急忙跑回房中,在一張紙條上寫下了“還在尋找”四個字,而後將字條綁在了嬰勺鳥的腿上。一切安排好後,風穎正要出門把那嬰勺鳥放飛出去,卻不想有個人急急忙忙跑進來,一下和風穎撞了個滿懷。那嬰勺鳥受了驚嚇,兀自撲騰著翅膀飛到屋外去了,風穎定睛一看,撞上她的正是三苗教的田長老。
“哎抱歉抱歉,鳳姑娘你沒事吧?”田長老關切地問道。
風穎回答道:“我沒事。”
田長老道:“剛剛我好像看到一隻雪白色的飛鳥從這屋子裏麵飛出去了,我在丹穴山這麼多年,還不曾見過那樣的鳥。”
風穎不想多生事端,說道:“噢,剛剛是有隻飛鳥闖進了我屋子裏,但是我並不曾注意到那鳥兒的顏色,田長老莫非是來我這房中捉那鳥兒的麼?”
田長老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說道:“你看我真是有些老糊塗了,竟然說到鳥的事情上去了,我是剛剛聽聖姑說你馬上要走,所以前來問問。”
風穎回道:“是的,我明日便要走了。”
田長老道:“我知道你有要事在身,也不多留你了,隻是不知你下一站要去何處?”
風穎想起羅老漢之前給她說的桃隱村,回答道:“我聽聞離這裏百餘裏處有個叫桃隱村的地方,那裏的人經常會帶一些蠱雕蛋回去孵化飼養,我想去那裏看看有沒有聖物的下落。”
田長老感歎道:“難得你還記掛著這件事情,實在是麻煩鳳姑娘了。”田長老停下來思索了一會,繼續說道:“不過剛剛你說那桃隱村有百餘裏之遙,我卻不甚明白,那桃隱村不是翻過摸天崖就到了麼?”
風穎道:“不是說摸天崖光滑如鏡,不能向上攀爬麼?”
田長老哈哈笑了起來,說道:“風姑娘你有所不知,你方才說的那是摸天崖的崖底,摸天崖的山腰卻是和平常山崖無疑的,你當時在那大梧桐樹上的時候,可曾看到不遠處有一陡崖?”
風穎這才明白了過來,說道:“田長老,你是說那陡崖就是摸天崖?”
田長老點點頭道:“這些時日我一直在想為何有捆綁的野藤遺留在那大梧桐樹上,後來我注意到那野藤捆綁的位置,正是為了將人彈射到那摸天崖上去的,這幾日我本想找你說明情況,但是看你一直身體虛弱,怕你誤會我是催你去找聖物。剛剛我聽到聖姑說你明日便要走,才想起把這個發現告知於你。”
風穎恍然大悟:“如此說來,那偷取聖物的人應該是將自己彈射到摸天崖上,而後回到桃隱村去了。”
田長老道:“想來多半是如此情況了。”
風穎道:“田長老,我有一事相托。”
田長老似乎是明白了風穎的意思,說道:“莫非,鳳姑娘也要按照此方法去翻那摸天崖?這,這可使不得,你才大病初愈,萬一有什麼閃失...”
風穎自幼遭受了魔鬼般的訓練,身子靈巧程度已經遠超於常人,再加上她身子本來瘦小,彈射過去應該是不甚費力。
風穎道:“田長老,這幾個月病下來我已是耽擱了太多時間,而且你我那日都聽到了鳳凰的悲鳴,若是聖物真的是被人弄錯,耽擱一日可能就多一日的風險,還請田長老多多協助。”
田長老歎口氣道:“此事聖姑是萬萬不會應允的。”
風穎難得狡黠的一笑,說道:“此事不需聖姑知道,有你我二人足矣,我要行此舉絕非單單為了聖物,也是因為我自己還有任務。”。
“既然鳳姑娘你如此堅持,那...那便好吧。”田長老應道。
田長老說的對,按照聖姑的菩薩心腸,她是斷然不會讓大病初愈的風穎去彈到摸天崖上去的,她隻會考慮如何讓風穎多養一些日子,身體得以早日痊愈。而此刻還讓她陷入沉思的,是天空中的那隻掠過的飛鳥,那隻紅色嘴尖白色身子,尾巴像隻酒勺一樣的嬰勺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