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宸,盼不離與伍子佩等人隨那傳令兵出城以後,又走了差不多半個時辰才到了憲翼河,這條大河寬約二百餘丈,環繞天虞城綿延數百裏,由於河水深不見底,為天虞城提供了一道天然屏障。沐宸等人所到之處是供沃野軍停泊戰船的船塢,隻見現場幾艘戰船已被翻了個底朝天,數百名水兵正在熙熙攘攘地忙著打撈水中的殘骸。
“你說的那個水怪現在何處?”盼不離對那傳令兵問道。
傳令兵摸了摸腦袋,回到道:“剛剛都還在的,太子殿下你看,那河麵上還飄著我軍射出的那些箭矢。”
伍子佩道:“那大水怪生得什麼模樣?居然能把我們的戰船頂翻。”
傳令兵回答道:“我也看得不是十分真切,就隻在那水怪頂起戰船時匆匆看到幾眼。依稀記得那個水怪和我們戰船差不多大小,有些像是烏龜但又不全像。”
沐宸忍不住問道:“如何不全像?”
傳令兵道:“一般烏龜的龜殼都是長成青色,那隻水怪的龜殼卻是暗紅顏色,更加奇怪的是那水怪的頭不像是烏**,更像是一個鳥頭一樣長著尖銳的喙,而且它的尾巴也很奇怪,不似一般的龜尾那般短小,翹起來看著就如同蛇尾一般長上許多。”
盼不離的臉色登時變了:“你可有聽到那水怪的嚎叫之聲?”
傳令兵道:“有的有的,我想起來了,它叫起來的聲音就如同一塊巨大的木頭被劈開一樣。”
盼不離聽完急忙大聲說道:“快,快,快讓河裏的士兵趕緊上岸。”
傳令兵還沒有明白什麼事情,但是他看到盼不離如此焦急,趕緊朝著河麵上的士兵大聲喊叫道:“上來,別再撈了,都趕緊上來。”
沐宸和伍子佩雖然有些不明就裏,但還是一起幫忙喊那些河裏的士兵趕緊到岸上來。
那些士兵聽到叫聲,都紛紛開始後撤,可還是有些晚了,就在人員撤上不足一半時,河水中央的一處水突然如同沸騰一般起來很多水泡,緊接著那處水開始旋轉起來,不多久就形成了一個十餘丈大的漩渦,漩渦不停地向那些還在水裏的士兵移動,隨著一聲聲慘叫聲起,一個又一個士兵被漩渦卷了進去。
盼不離忍不住大聲叫道:“是旋龜,旋龜要來了,大家趕緊上來,快!”
旋龜?眾人隻聽到一聲劈柴一樣的巨大聲響,一個巨大的鳥頭從漩渦中央冒了出來,那鳥頭長著蒼鷹一樣的嘴,暗紅色的脖子又粗又長,長滿了一片片黑色的鱗片,一對凶惡的眼睛就像是兩個鮮紅色的大火球,緊接著龜背也浮了起來,身形果真和一艘戰船差不多大小。那些還在河裏的士兵哪裏見過這樣的大水怪,一個一個不要命地往岸邊劃去。那隻旋龜繼續在河裏翻騰,所過之處一片狼藉,河水也變得渾濁無比。
旋龜朝著船塢的地方遊了過來,不一會又頂翻了好幾艘戰船,岸上的士兵紛紛向那旋龜射出一支支箭,可箭矢打在旋龜的身上立馬就被彈了開來,根本就傷不了那旋龜分毫。
盼不離大聲指揮道:“不要再射箭了,後退,大家趕緊後退。”
岸上的士兵紛紛停止了射箭,隻得任由那水怪在船塢裏麵折騰,大概半個時辰過後,那水怪又漸漸沉入水底,慢慢消失不見了。岸上驚魂未定的人群就彷佛經曆了一場夢境一樣,根本不明白那旋龜是如何來的,又是如何遁去的。
“你先傳令下去,在我們消滅那隻旋龜之前,大家短期內不要再到河麵上去。”盼不離對那傳令兵說道。“它刀槍不入,你們這些弓箭根本傷不了它,不要再做無謂的攻擊。”
傳令兵依言對著那些士兵的聚集之處跑過去了,他雖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太子殿下,但是每次看到盼不離堅毅而又冷峻的眼神,還是願意從心底願意聽命於這個新來的領袖。
沐宸忍不住問道:“太子殿下,你說的旋龜,就是剛剛的那個大水怪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