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紹輝與丁傑等人回到青鸞殿,將刺客被一青袍道人救走的事情給塗山宮和贏王後稟告了一遍,贏王後直接氣得七竅生煙,當場破口大罵道:“你們三十餘人,一個個口口聲聲說自己武功高強,現在居然連個傻子都抓不回來,你們自己說,該如何受罰?”
塗山宮可能是看到睿日郡王的受傷並不嚴重,倒不如之前那般氣急敗壞,但在贏王後大發雷霆的時候,他的語氣還是免不了有些嚴厲:“據你們所說,那刺客身形巨大,又是嚴重受傷,如何能說帶走就帶走了。”
張紹輝道:“啟稟吾王,那道人武功極為高強,出手之快世上罕見,我們這麼多人,確實沒人看清他是如何在眨眼之間將那刺客帶到河對岸去的。”
丁傑也開口說道:“屬下也願意作證,那道人確實如國師薑軒一樣,是個奇人。”
“薑軒?好端端地你提他做什麼?”贏王後怒道。
丁傑抬頭看了看塗山宮和贏王後,鼓起勇氣說道:“隻因我見那道人瞬間即可去到數十丈外的身法,與當日薑軒教授皓月公主的身法有幾分相似。”
“哦?”贏王後的臉色突然就緩和了一些,說道:“那道人可有留下什麼姓名?”
張紹輝施禮道:“我依稀記得他說他好像叫蕭天樞,因為隔得較遠,聽得並不是很清楚。”
“是,就是叫做蕭天樞。”丁傑附和道。
“吾王。”贏王後轉身走到了塗山宮的麵前,說道:“您怎麼看?”
塗山宮的臉上還有些驚訝,他萬萬想不到行刺塗山王宮人士的刺客會和國師薑軒扯上關聯,一時也不知要如何應答。“王後,單單憑武功身法,就認定那道人與國師有所關聯,會不會太武斷了些?”
贏王後道:“吾王,當然不能單憑武功身法就去認定這件事情,我們雖不能冤枉一個好人,但絕不能放過一個居心叵測之人。那薑軒出身來曆一直不明不白,若要弄清楚他與那道人的關聯也不困難,隻需吾王找個機會,問問他是不是認得蕭天樞即可。”
塗山宮聽完沉默了良久,而後開口說道:“贏王後言之有理,隻是國師目前正在天虞城外與沃野大軍對峙,兩軍交戰最重要的是穩定軍心,一切都需等他們攻完城再說。”
贏王後剛要開口說話,塗山宮截住話頭對著張紹輝與丁傑道:“你們二人也不可將此事聲張,若是讓我知道你們兩誰在外麵胡言亂語,別怪我手下無情。”
張紹輝和丁傑忙跪拜道:“遵命,我們一定守口如瓶。”
塗山宮回頭對著贏王後道:“王後,睿日也是我的兒子,他今日無端受傷,我向你保證,定會將那刺客捉拿歸案,至於此事是不是與薑軒有關,我也會在他們攻完天虞城後給你一個交代。”
贏王後道:“吾王一言九鼎,我自然相信你是言出必行,我作為婦人雖不該管軍中事務,但也聽聞那薑軒在天虞城外一直讓魏君益按兵不動,這一等就不知道要等到何時,刺客一事一日弄不清楚,我們一日也不得心安。”
塗山宮道:“王後放心,魏君益早已托人傳話給我,他們過了立春便會攻城,如此算下來也沒有幾天時間了。”
贏王後歎了一口氣,說道:“既然您已經決定了,我還能再說什麼。”
塗山宮道:“睿日今天雖然是受了驚嚇,但對他來說也不一定是件壞事,日後若要成為一國之主,免不了是需要多一些曆練的。”
贏王後的臉上終於是有了一些笑意,說道:“吾王說的極是,隻希望睿日往後也能如同皓月一樣,得到一些去前線督軍曆練的機會。”
塗山宮道:“若睿日真有此心,日後我可以相應安排。”
贏王後道:“皓月公主隻是個女兒身,尚且能處處為吾王分憂,睿日堂堂七尺男兒,他日...他日還要成為一國之主,自然也想為吾王多承擔一些。”
塗山宮道:“如此甚好,時候也不早了,我先回金鑾殿去了。”
塗山宮回到金鑾殿後,連夜將姚興坤叫了過來。
“姚司馬,你可聽說了睿日郡王遇刺的事情?”塗山宮一見到姚興坤後立馬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