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望著半刻的時鍾,卻寫不下那最後的終章
——空山一遊
頭頂的二極管發出的白光略有一點晃眼。
遠處的滴水聲傳入耳中回響。
身後的兩個獄警身上的裝甲的響動和長廊時不時傳來一陣陣淒厲的慘叫和嘶吼也在為其伴奏。
一雙赤裸的腳板在路上打著節拍。
腳板上還能清楚的感受到監獄的陰冷與潮濕,讓人沒來由的一陣苦笑。
這裏就像是一張汙穢而惡心的大嘴。
那兩名獄警把他拖入一個審訊室——說是審訊室但更像是拷問室,甚至都可以看見一旁的刑具。
這和宣傳片裏獄警和犯人和諧相處的景象完全是兩個對立麵。可能這就是賣家秀和買家秀的區別吧。
對此不要有太多的意外,這就是典型的聯邦作風了。
“林一,你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你這次可是直接被下令帶到了重犯區,小心別吃苦頭。”
一道聲音從門外響起,一個身穿西裝的男子突兀的出現在了審訊室中,他那一絲不苟的穿著與這汙濁與肮髒的重犯監獄氛圍格格不入。
強光下,被稱為林一的罪犯緩緩的抬頭,那陰影中的眼眶露出了一個不符合年齡的冷靜。
他的臉上還帶著一絲稚氣,黑色的頭發末端自然卷曲給人一種紛亂的和諧感,那抬起的眼神中閃爍的不是恐懼和驚慌,而是一種戲虐和自信。身上沉重的的束縛裝置完全沒有讓他有一絲的不適感。要不是他身上橙色的囚服,這個人就像是來這聯邦監獄參觀的一樣。
“查理探長,好久不見了。”
林一對其露出了一個露齒笑容,可這個笑容在這位探長看來更像是一種無聲的嘲諷。
探長將一份檔案甩在了審訊室的桌子上,上麵透露出來的信息讓人瞠目結舌。
“林一,這是你參與並策劃多起犯罪的證明,上麵有罪犯的口供和你提供計劃的詳細細節。”探長越說越激動,手指指著林一說道:“你是不可能再繼續逍遙法外的。”
“查理探長,雖然你每次的台詞都差不多,但就像我每一次所說的那樣,我什麼都不知道。”
林一無辜的聳了聳肩,用那被手銬鎖住的雙手將探長的手指移開。棕色的雙眸緊緊的盯著麵前這個西裝革履的探長。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每次編故事都要說出我的名字,可能是因為這個名字比較的大眾?
我隻是一個普通公民,每次在我聚會或者打遊戲的時候你們聯邦警方就會把我抓審查。這也讓我十分的困擾。
畢竟也就隻有你們這群家夥會相信這麼離譜的事情。”
是的,這個名叫林一的家夥已經被懷疑與多起爆炸案、劫持案、勒索案等重大案件有關。
在查理每一次對落網人員的審訊中,口供中的謀劃者都指向這個人。有一些是交易關係出錢換取詳細的計劃,有一些則是林一主動雇傭。
但是查理相信,還有很多未偵破的案件中也會有這個少年的身影。可每次查理都無法找到決定性的證據來證明其罪證。
憑借著多次交鋒的經驗。
探長甚至懷疑那些線索都是這個人故意透露出來的。
隻是為了戲耍警察,他本可以把所有痕跡抹幹淨,卻故意留出這點線索,藏好證據,讓警方無可奈何。
每一次林一不是有不在場證明就是有人主動自首,查理一直在努力試圖抓到這個年輕人的狐狸尾巴。
“查理,雖然很高興見到你,但是作為一個普通人,呆在這種地方對我的身心成長很不利。麻煩你幫我聯係一下我的律師,謝謝。”
林一扭了扭脖子,那雙棕色的雙眼輕輕咪起。
“這裏是重犯監獄,可不是你以前呆的什麼看守所!”
一名押送林一的獄警顯然是看不慣他那默不配合的態度,左手上的控製麵板已經被他啟動,他覺得需要好好的給這個年輕人立一下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