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遲疑了一下,看著奈奈子說:“這,恐怕不行。”
關於這一點他也有考慮過,正要告訴奈奈子自己的想法,奈奈子卻大叫著“哥哥什麼的,最討厭了。”,抹著淚跑了出去。
望著已經離去的身影,白澤苦笑了一下,怎麼就不等他把話說完呢,奈奈子是什麼時候養成這種急性子的。
放下手中的筆,白澤追了出去,左右都找了一遍,卻已經看不到奈奈子的身影。
“這妮子,跑的真快。”
白澤暗自搖頭,想了一下奈奈子有可能去的幾個地方,正要邁向某個方向,但隨即又想到或許該給奈奈子一些冷靜的時間,便停下了剛要邁出的步伐。
無論如何,在短時間之內白澤是不打算帶著奈奈子一起去的,讓奈奈子冷靜一下也是好事。
對於此時的白澤來說,除了處理好奈奈子的事情外,最為要緊的事情就是妖怪屋的事情。
要開一家妖怪屋,沒有妖怪又如何名副其實呢?
關於這一點,白澤心中有著一個方案。
或許,是該行動的時候了。
這麼想著,白澤向著河的方向走去。
郊外的河邊依舊是那副熟悉的模樣。
河兩岸很寧靜,河水緩緩流淌,偶爾撞擊在河岸邊的尖石上發出“叮咚”的清脆響聲,宛若一首純天然的田園交響樂,極其悅耳。
白澤尋到了那棵記憶中的樹,向上麵看去的時候,果然看到一隻奇怪的生物優哉遊哉的躺在樹上睡覺,這一次它的嘴中還銜著一根青草。
河童,果然一如既往的悠閑,俗稱沒事幹。
隨著白澤的到來,樹上的河童顯然也察覺到了動靜,它緩緩睜開了雙眼,扭過頭便看到了樹下的人,原本毫無生氣的臉上瞬間變得精彩了起來。
但隨即又像是想到了什麼,連忙做回原本的表情,平淡地說:“你來啦。”
表麵上很平靜,其實河童的內心卻如同平靜的湖麵忽然吹起了狂風,再也安靜不下來。
事實上它已經等待樹下這個人類已經等了好多天了,但讓它望眼欲穿的是遲遲等不到他的到來。
原本就是這個男人將它從那種空虛、無聊透頂的生活中帶了出來,讓它重新體會到了生活的樂趣所在,雖然那種快樂很短暫,但它卻愛上了那種感覺,並且期待著後續的發展,這個男人還會帶給它什麼?
然而,在短暫的愉悅過後,這個男人仿佛將它遺忘了一樣,連續好多天都沒有再來找過它,就像利用完就拋棄的垃圾一樣將它輕易的丟下不管了。
想到這裏,河童看向樹下的白澤,眼神中忽然帶上了一絲幽怨。
明明是你將我帶出來的,明明是你給了我期待,給我負責到底啊。
哼,渣男。
當然了,白澤自然是無法清楚樹上的河童在這短暫的時間中究竟腦補了多少事情,也無法通過河童的眼神來讀懂河童的想法,他來這裏的唯一目的……
那就是,誘拐河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