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主街上,到處充滿著喜氣之色。盡顯繁華的麋陽城張燈結彩,但凡是有老樹的地方都掛滿了大紅色的祈福帶,祈福帶上寫著一對對新人的名字。
沿街的酒肆飯館藥鋪衣鋪,飛簷下掛滿了貼滿喜囍字的紅燈籠。
老遠的就聽到一陣歡快的奏樂之聲,不過片刻迎親的嬌子便出現在這街道之上。
不遠處有一座客棧,客棧二樓的窗戶旁一個白衣男子坐在那裏,俊俏的臉龐上寫著滿滿的憂鬱。
他的目光至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那頂坐著新娘子的花轎。
“也不知是誰家迎親?總感覺這場麵有些似曾相識。”走在街上,看著那些紅色的東西,蘇念的腦海中閃現出一些支離破碎的畫麵。
“難道你認識嗎?”段雲溪問道。
“我不記得了,感覺都是好幾十年前的事了!”蘇念搖搖頭,我們走吧。
“嗯,是啊!沒被那個仿製品給炸死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哎喲……”
就在這時,段雲溪隻覺自己胸前一陣生疼。回過頭來便見一個“女子”倒在地上哭喊著。
“哎呦喂,你走路不帶眼睛的嗎?我本來走的好好的,就被你這麼一撞摔在了地上,疼死我了!”
這名“女子”身穿由上好絲綢織就而成的冰藍色衣袍,胸前那片宛若星空般的鏤空內襯成了這套衣服最大的亮點。
“女子”本人也生得極美,麵如桃花毫無瑕疵的臉上泛著一絲怒氣。兩道秀眉下,一雙妖異而又絕美的眸子夾雜著十足的嫵媚。
嘴巴粉雕玉琢,耐人尋味。
“雲溪,這個家夥是個男人吧?還真是個死變態!”聽到那男不男女不女的陰陽怪氣的聲調,蘇念在段雲溪耳邊低語一聲。
“確實是個男人,不過這美色跟你花姐姐還真是不相上下。”段雲溪點點頭,打量著那人的喉結。
“跟花姐姐比他可差遠了!”蘇念將雙臂抱於胸前撇撇嘴,“花姐姐生來就是那副美人的樣子,而且人家一點都不像他這樣招人惡心。你看看他,明明就是在假扮女人,真是受不了。”
聽到蘇念的話,那人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灰塵:“小姑娘,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啊!什麼叫招人惡心?這隻是愛好罷了!怎麼……就允許你們女扮男裝,不允許我們男扮女裝了麼?誰規定的啊?”
“和為貴和為貴……”段雲溪略表歉意,抓住蘇念那不安分的小手。
“算了算了,看在你們是新來的份上,本人便不跟你們計較了!”那人甩甩衣袖,看樣子倒是個好說話之人。
“多謝姑娘不計較!”段雲溪衝他作了個揖,故意加重“姑娘”二字,“隻是不知姑娘所說的新來的是什麼意思?”
“等等……你過來!”那人勾住段雲溪的脖子強調一聲,“小兄弟,不要瞎叫,人家叫藍蝶兒!”說話間,他指了指自己那身藍色的衣袍,“藍色的藍,藍蝶兒,記住了麼?人家可是個純爺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