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市莫林花園白家別墅。

白涼哲的浴室裏一個健碩的身影倒映在磨砂玻璃上。不一會,他身上掛著水珠,走出了浴室。白皙的皮膚,看起來就是那種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

他對著鏡子做了一個“yeah”的手勢,一嘴白燦燦的牙齒真是整齊得可以,就像滿嘴假瓷牙那樣——笑容,就要慢慢自信!

咦,不對,好像少了點什麼,他左右偏偏頭,突然臉色變得煞白!

項鏈去哪裏了!

他衝進浴室,不到兩分鍾,滿臉失望的又衝到了走廊,將髒衣服筐子裏麵的衣服全部扒拉出來,依然一無所獲。

他修長的手指插入自己的頭發,眉頭緊緊的蹙著了一起,快想想,快想想,戒指項鏈究竟丟在哪裏了!

突然他靈光一閃,然後就兩眼放光的換好衣服急急驅車網辦公室趕去!

白天的時候和那個衰孫打架,肯定掉在那裏了!

幾乎是最快的速度趕到了辦公室。門後,沒有,地毯下,沒有,紙簍,還是沒有~!白涼哲有些絕望,他蹲在自己的辦公桌前,抱著自己的腦袋,一幕景象電影快幕一樣閃進了他的腦海。

“快,先把涼哲頂上去!”

“呲~”的一聲巨響,一家三口的小車已經刹車不及衝進了臨江,這句話是白涼哲聽到的他母親說的最後一句話。

他無法預知後來發生了什麼,隻知道自己醒來的時候在醫院,一個高貴美麗的婦人將這個對戒項鏈交到了他的手裏,隨後的記憶裏,就是雨幕中,那兩個人即將被深埋地底的骨灰盒,就像掉進水裏的磁塊,吸著他的心,沉到了最底下,讓他無法呼吸。

從此以後,他成了寄人籬下的孤兒。他成了他父母用生命來點燃的燭火。

他眼裏血紅,突然他一頭栽進了宋久月澡盆裏的那一幕在他眼前清晰起來。

不顧此時已經是深夜,他的車疾馳在往城外的柏油路上。

天將將亮,他急急的將車開進那條山間小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剛好從門裏走了出來。

“老人家,叫一下你家丫頭出來!”

他的語氣裏諸多不善,奶奶的思維卻敏感得很。

“你找我家久月做什麼?”奶奶有些防備的反問道。

“你家久月?對,我就是找久月,讓久月出來!”

白涼哲有些著急,他完全沒有注意到奶奶滿臉防備的樣子,在奶奶眼裏,他就是一個要找宋久月麻煩的凶惡男人。

“我家久月不在家。”奶奶毫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

“不在家?那她去哪裏了?”

白涼哲滿眼焦急,連一直冷靜而且冷冰冰的奶奶都有些動容,難道這小子是自家久月的男朋友?被久月拋棄了才這樣焦急?哎,真可憐~奶奶想著搖了搖頭。

“她去學校了~就山口那個研究香味兒的什麼學校……”

奶奶歪著腦袋還想講得更詳細一點,白涼哲已經遠遠的跑開了。

***

“上次那兩個惡婆娘一定是把我們的女兒賣給江陵市哪個大戶人家做傭人了,我們的女人怎麼能夠去給別人做傭人呢~!”

原來說這話的正是久月的媽媽媽巧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