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宋久月的聲音,金爾迪就像是被電擊過一樣,突然楞在原地。
見金爾迪始終還是沒有走出去,她偷偷的鬆了一口氣,暗暗的想到,幸虧沒有睡懶覺。
她轉到白芳玉的跟前,對她說“跟著涼哲,我要喊你一聲姑姑,但是並不代表我喊你姑姑你就可以對我為所欲為。”
大家被她的話說得一頭霧水,白芳玉更是瞪大了眼睛,自己對她做什麼了?
宋久月無所謂大家驚奇或者驚訝的目光,對白芳玉繼續說“金爾迪是你的兒子,這是事實,我不明白你們之間有什麼恩怨,但是不管是什麼,你都不能阻止他的幸福,他不是你的發泄口,他有他自己的生活和思想。”
宋久月一口氣講完了在心中憋了很久的話,讓站在門口背對著他們的金爾迪羞愧難當,直想著要逃走,腳底卻是跟灌了鉛似的,抬不動絲毫。
聽完宋久月的話,白芳玉臉色變得黑沉,她吼了一句“宋久月,你胡說八道什麼!”她想告訴她,對於這樣胡說八道的人,她絕不會姑息養奸。
可是宋久月卻是腿杆兒邦邦硬的,她一抬頭一挺胸,繼續對白芳玉說“姑姑,如果你實在是不喜歡久月,那你直接趕久月走就是了。哦,不過,久月是涼哲的妻子,這裏是白家別墅,所以久月是在自己家裏……”
聽到這裏,聾子也能聽出宋久月的意思,白芳玉豈能並不懂?她眼神直直的尖銳的刺向宋久月,可宋久月完完全全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宋久月,你別欺人太甚!”說完這句話,白芳玉兩眼翻白,直接就往地上倒了去。
隻是,她倒在地上,也沒人去扶了,就讓她那樣,歪歪的倒在那裏,宋久月則是淡定的撥打了120電話。這樣,就算她真的有事,也不能扣自己一個見死不救的罪名了。
黎嬋滿眼感激的望了一眼宋久月,直直的就朝著金爾迪衝過去,當著眾人的麵,就從背後抱著金爾迪,一陣抽泣。
末了,拉著金爾迪的手,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董永香愣在原地,半晌沒回過神來。直到黎嬋的背影都看不見了,她才反應過來,連連的問道“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
宋久月看了一眼還歪倒在地上的白芳玉,又看了一眼董永香,眼睛眨巴眨巴,就像會說話一樣。
董永香和宋久月也不再管屋子裏的人,直接就往外麵走去。他們還沒吃早餐呢,邊吃邊聊,多得勁兒。
可是,她們的身影剛剛消失在大門外麵,宋久月的手機鈴聲大作。
陌生號碼,也不知道是誰打的。她接起一聽“你是這個手機的朋友嗎?麻煩你快點,你朋友在醫院搶救!”電話那頭的聲音很陌生,但是火急火燎,像是急瘋了。
宋久月掛斷電話,腦海裏飛速的閃過無數個可能,卻想不出一個可能是的朋友。難道是騙子?可騙子怎麼會說是哪家醫院呢?那醫院算是全江陵市規模最大的一家,要是去一看不就穿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