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拿回酒瓶。
“你別管我。”宋久月往自己的杯子裏倒了滿滿一杯,仰頭,看著她的喉骨微動,滴酒不漏,盡入喉頭。
杯子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方,在放著輕音樂的酒吧裏,發出“砰~”的一聲。
“宋久月,你開始自暴自棄了嗎?”洛子彥一把扯過宋久月又要去抓酒瓶子的手,低低的吼了一聲。
宋久月眉頭一低,繼而一笑“嗬嗬,你,你教訓我,你居然來教訓我!”
說著說著,宋久月雖然笑著,眼角卻落下眼淚來。
“宋久月!”洛子彥恨鐵不成鋼的抓起她的手臂,往外走去。
兩個人並肩坐在江邊的護欄上。冷冷的夜風,讓宋久月的酒醒了大半。
“洛子彥,謝謝你。”宋久月眼睛木木的盯著遠處層層疊棟的高樓大廈,喃喃的說了這麼一句。
洛子彥側了側臉,看著宋久月。
“你讓我失望了,宋久月。”對於宋久月的事情,洛子彥不留餘力的知道著關於她的一切。
“你說什麼?我讓你失望了?你失望個什麼?你知道個什麼?”洛子彥的一句話像是踩中了宋久月的雷區,瞬間讓她爆炸。
宋久月喋喋不休的把關於手鏈的自己的猜測全部說了出來。
唯念肚子裏的孩子不是李斯傑的,唯念手上戴著的是自己在白涼哲一副口袋裏看到那個獨家定製,而自己卻一直沒有等來那個禮物。
明明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卻在唯念的手上看見了,讓她相信這隻是同款巧合?就是用腳趾頭想想這都是不可能的!
“宋久月,你知道,這個世界上兩個人在一起,最難能可貴的是什麼嗎?”等宋久月全部講完,愣在那裏講不出一句話的時候洛子彥才開始說,他想要告訴宋久月的那些話。
“是什麼?”宋久月不答反問。
“是信任。”洛子彥告訴宋久月兩個人在一起,不管有多愛,因為時間經久,會漸漸的默契變成親情,沒有那種幹柴烈火般相互碰撞就能燃燒的激情了,就需要信任,和足夠的空間,隻有這樣才能相互吸引,彼此之間既是愛人,又是親人,更是朋友。
宋久月看著洛子彥平靜的說出這些話,腦海裏突然就蹦出一個奇怪的詞語。
既然懂這麼多那為什麼自己還是單身呢?不過這種話也隻能想想不敢問出來。
宋久月回家,腦海裏一直回旋著洛子彥講的那些話。
“久月,看看這是什麼。”知道宋久月回來,白涼哲從書房出來,手裏拿了兩個大紅色的冊夾。
“……”看著白涼哲一臉興奮,沒有一點因為自己晚歸而感到生氣。如果不是剛剛聽洛子彥講那些,她會真的以為白涼哲是絲毫不在意她,才會這樣,放心的讓自己晚歸。
她接過紅色的冊夾,封麵上一個簡單的心形扣。打開其中一份,裏麵夾著的東西掉落出來。
“他們要結婚了!”大大的請柬兩個字下方是方魚和溫吾凡臉貼著臉,燦爛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