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蓮塔,躺在設計獨特的意式沙發上,以辰掛了電話,心情焦躁。
“以辰啊以辰,你說說你,什麼追求夢想?追求哪門子夢想?”他拍打著自己的臉,沒拍幾下,手臂酸疼,又垂到地麵,“放著女朋友不管,跑這地方受罪,被逼上梁山不說,還不能舉義旗,真是悲催。”
“為了人類的生存,地球的複興,我們要不畏死亡,用於奉獻。”蕎麥忽然從沙漏裏跳了出來,站在茶幾上高舉握拳的小爪子。
以辰瞅了它一眼,閉目養神:“得了吧,地球就沒衰落過,用不著複興。”
“沒有大義,你知道你這是什麼嗎?”蕎麥哼道,“是思想束縛。”
“都這麼多天了,連王殿的影子都沒看到,我有理由懷疑你們是在欺騙消費者。”
“那你也要先消費啊,你不消費,我們怎麼欺詐?”蕎麥露出人性化的奸詐笑容,“我這裏還有幾個服務套餐,要不點一個?”
以辰警惕地看著它:“是我想歪了還是你心眼太壞?”
蕎麥立即挺直腰板:“本公子做的是正經營生。老板,你就點一個吧。”
“沒興趣。”
滿頭大汗的豌豆芽從地球儀裏蹦了出來,兩隻小爪子上還戴著拳套。
顯然,作為袋鼠界的拳擊代表,它一直在刻苦訓練。
跳到茶幾上,豌豆芽嬌喝一聲,一個左勾拳就打在了蕎麥的屁股上。
一拳下去,蕎麥隻感覺身子一輕,就挺著圓滾滾的肚子飛了出去。
“哎吆。”撞到沙發背上,屁股先是一涼,緊接著傳來火辣辣的疼痛,蕎麥回頭怒目而視,“豌豆芽!你幹嗎?”
豌豆芽鄙視地說:“你就是笨,男人都是一副嘴臉,言行不一。”
以辰一笑:“雖然是貶義,但我能聽出來,你是在誇我。”
“那你可要記住本小姐的好,下次別再幫某熊了。”豌豆芽朝空中快速出拳。
“她怎麼就誇你了?”蕎麥提出質疑,懵懂的眼神讓人很難相信它是裝出來的。
以辰嘿嘿一笑,洋洋自得:“誇我有大義唄。”
“你這也算大義?”蕎麥撇撇嘴,昂首挺胸,“遙想兩千萬年前,你們人類還沒有出現,我們考拉就征戰澳洲大陸了,為了後代,毅然奔赴戰場,爭奪生存空間,先祖們那是雄赳赳,氣昂昂。”
“鬼話連篇。”以辰嗤之以鼻。
“你還別不信,兩千五百萬年前,類似考拉的動物就存在澳洲大陸了,有化石證明的。”蕎麥驕傲地說。
懶得跟它廢話,以辰拿起茶幾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說說我那位劍術老師,相處了這半天,我感覺她還不錯啊,沒你們說得那麼……可怕。不過,她的敵對意識似乎很強,從她身上,我總感覺到一絲若有若無的敵意。”
“不是似乎,是肯定。你這已經很好了,就知足吧。”不等豌豆芽張嘴,蕎麥搶先說,“神魔最討厭男人了,在她的字典裏,男人隻有兩種,要麼比她強,要麼娘娘腔,也就是你們口中常說的‘娘炮’。”
“路叔叔不見得比她強,你這話可相當於把路副塔主也罵進去了。”見識了路璿的實力,以辰很懷疑單打獨鬥有沒有人能成為她的對手。
“路副塔主和神魔是父女關係,血緣淩駕,懂不懂?”蕎麥衝他做鬼臉,一會兒吐舌頭,一會兒翻白眼。
“你慢慢玩,我明天還要訓練,就不奉陪了。”實在沒精神再搭理這個小家夥,以辰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朝自己房間走去,他現在急需洗個熱水澡,好好睡上一覺。
“Buona notte(晚安)。”豌豆芽揮舞戴著拳套的小爪子,說著一口流利的意大利語。
“На добран??ч(晚安)。”蕎麥不甘落後,咳了咳嗓子,地道的烏克蘭語脫口而出。
以辰切實地體會到了微米耳機的好處,背對著兩隻小家夥搖了搖手:“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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晝夜交替,時間流逝。
接下來的幾天,以辰都在高強度的訓練中度過,上午在黑暗蓮室蓮睡,下午和晚上在磨劍室練劍,幾乎每天都累得心力交瘁。
不過有付出,就有回報。
經過幾天的蓮睡,他對黑暗元素的認知有了顯著的進步,尤其是晚上,他已經能初步感知到黑暗元素的存在了。
隻是,不知不覺他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感覺,白天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就是一條受困於池湖的鯨魚,活動空間受到限製,一身實力難以發揮,而到了夜晚,鯨魚仿佛驚天一躍,重歸大海的懷抱,真正釋放自我,衛冕海洋霸主。
隨著對黑暗元素認知的增加,這種奇怪的感覺愈發強烈,愈發明顯,令他憂心忡忡,不知道是福是禍。
此外,他的劍術也有了不小的提高。
貴精不貴多,每天隻學習兩種基礎劍法,學成之餘還會有大量的練習時間,保證每天練劍都能達到精益求精的效果。
想要功底紮實,反複練習無疑是最有效的方法,雖然他現在還不能做到熟練地運用一招一式,但卻正朝著打好根基的方向前進,一旦根基打好,劍術大成的基礎也就奠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