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旁邊這位就是你們此次集訓的副教練,歐陽琪。”維莫向集訓隊的學員們介紹一旁的女子,“主教練會在達到目的地之後和你們見麵。”
歐陽琪是一名相貌普通的年輕女子,一身黑色運動裝顯得十分幹練,身高在女性中屬於中等,引人注目的是她那一頭富有層次感的赤紅色中碎,似朝陽般熱情,又似烈日般火爆。
歐陽琪微微頷首,算是和集訓隊的學員們打過招呼。
維莫發言結束後,她又做了簡短的發言,主要是自我介紹和集訓動員,這是必要的無用程序。
掌聲過後,維莫開始做最後動員,聲音嘹亮,滿懷激情:“集訓為期一個月,時間之所以這麼長,一方麵是因為高山滑雪難度比較大而且存在一定危險性,所以要增加訓練強度,另一方麵是保證會員勞逸結合,每一次高強度訓練後都能得到適當的放鬆。相信集訓結束每位會員都能取得巨大的進步,都能體會到極限運動的激情與魅力!”
雷鳴的掌聲再次響起,夾雜著學員們的歡呼聲。
掌聲過後,動員完畢,集訓隊開始上車,一隊下層,二隊上層。
座位足夠多,又是統一的行李包,完全用不到行李艙,學員們的行李直接放在了行李架和空座上。
以辰坐在上層第一排靠過道的座位,倒不是最後一排能先上車的緣故,而是坐在第一排靠窗座位上的人拉住了他。
那個人不是莫凱澤,以莫凱澤的性格,讓他拉估計他都不會拉。
剛來到上層以辰便看到了路璿,路璿頭靠在頭枕上,雖然下拉的帽簷遮住了半張臉,但那一頭米灰色長發卻是身份最好的證明。
見到已經走過半個座位的以辰被路璿拉回了第一排,莫凱澤眼皮不禁微跳。
這一個半月他徹底明白了“小魔女”這個稱呼的含義,路璿每天都會以指導為由找他切磋,每次都會以壓倒性的實力把他虐得體無完膚,到現在他的身上還有淤青。
最令莫凱澤憤懣的是他那位老師,小魔女一來安德烈就躲起來,等他被虐完後才冒出來。
第一次安德烈甚至還嘿嘿笑著安慰他說:不要怪老師,一個人挨打總好過兩個一起。你就把這當做對你的磨練,然後越挫越勇,奮力前行。將來你要能打敗她,你就是老師的驕傲,老師以你為榮。
莫凱澤選擇了第二排,以辰後麵的座位。
來到上層,令行部的成員們立馬從散亂和喧鬧變得有序和安靜。
“看都不看就伸手抓,也不怕抓錯了人。”見路璿帽簷依然遮著臉,雙手抱胸不說話,以辰主動挑起話題。
“已經抓錯了。”路璿摘下太陽帽,沒好氣地說。
“那我往後坐。”說著以辰就要起身。
“你給我坐下!”路璿把他拽回座位,質問道,“我問你,幹嗎光躲著我?還愧疚起來了?愧疚不應該補償我才對嗎?躲著我算怎麼回事?”
憑借超強的身體素質,僅住院一周她便恢複得七七八八了。
從美國回來,以辰就一直在躲她,空閑時間她幾乎連以辰的影子都見不到,即使是訓練時間,以辰也有意疏遠她。
以辰這麼做當然是有原因的,也是他經過深思熟慮的。
路璿因為他兩次受傷,生命力流失,對此他內心充滿了自責和內疚。
如果是他一個人去取車,如果他沒有陪路璿去看病,路璿就不會因為他一次又一次受傷。
隻是,世上沒有如果。
為了不再連累路璿,他決定和路璿保持適當的距離。其實不止路璿,其他人也受到了他類似的待遇。
生怕暗王再突然出現的他,這些天無論做什麼事都自己一個人。
硬要有第二個人的話,那個人絕對非莫凱澤莫屬。作為“同道中人”,他和莫凱澤沒有連累一說,就算有也是互相連累。
也幸好有莫凱澤,不然他還真有可能得抑鬱症,雖然那家夥表情有些少,但聊天功能還健在。
路璿扭住以辰的耳朵,把他從發怔中拽回現實:“把我的話當耳旁風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