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藍的天空下,凜冽的寒風充斥在嶙峋的山巒間,大地披著一層潔白的外衣,哪怕是耐寒植物也不例外。
還是那條坡度在30度的高級滑雪道,兩個身影一前一後快速滑行,灰色身影在前,紅黑身影在後。
窄道上出現一個急彎,兩人速度不減,先後衝上彎道外側的跳台,縱身騰空,上身前傾,完成360度空中側翻過彎。
隨後是陡坡,兩人直滑降加速,先後衝出平地而起的跳台,縱身騰空,扭動腰部,完成360度空中轉體落地……
空中翻轉、空中轉體、空中跳躍、空中側翻……兩人一係列空中高難度動作幾乎贏得了所有滑雪者的掌聲,滑雪道上歡呼聲經久不息。
以辰坐在滑雪道頂部,望著廣闊的天空發呆。
忽然,眼前一黑,一雙帶有清香的手從後麵伸出來,捂住了他的眼睛。
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在以辰耳邊響起:“兩次機會,猜對了沒獎,猜錯了有罰。”
雖然聲音因故意壓低而改變了不少,但那清香的氣味卻沒有改變,通過淡淡的香味以辰辨別出了手的主人:“聽歐陽琪說你要外出一周,這貌似才第四天。”
“沒勁兒。”路璿鬆開手,直起身子,“任務完成,提前回來了。”
“劍督使也有任務?”以辰回頭看她。
“怎麼就不能有任務了?”路璿瞪著美眸,“還有,叫我老師!”
“老師,路老師。”以辰臉色訕訕。
“這才對嘛,真乖。”路璿笑眯眯地摸著他的頭,語重心長地說,“記住,一定要尊師重道,光躲著老師可不禮貌。”
不知道這小姑奶奶唱的是哪出,以辰默默忍受著頭上那隻手關愛的撫摸:“我隻是不想暗王再出現的時候,有人因我遇害。”
“那你的好基友莫凱澤呢?他怎麼就不怕連累人?”路璿捏起自己一縷米灰色長發,用食指卷著玩。
“可能是有一些事他沒親身經曆過吧。”以辰說,“另外,我聲明一下,我們不是同性戀,隻是關係比較好。”
“他沒經曆過,去酒吧可以理解,那你呢?”路璿微微仰頭,“我想想……應該是酒吧老板得罪你了,或者是你對客人們有信心,認為他們在王殿麵前有自保的能力,對不對?”
“我……”以辰啞口無言。
“口是心非的家夥。”路璿帶有淺笑的臉立時冷了下來,“真以為本小姐好欺負?你不願搭理我,我還懶得搭理你呢。”
以辰被路璿的一秒變臉鎮住了,張著嘴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走到他前麵,望著滑雪道上那兩個技藝高超的身影,路璿凝眉:“那個穿灰色滑雪服的是誰?”
“完顏臻兒,一個中俄混血的女孩,莫凱澤的朋友,滑雪技術非常棒。”
“看來我不在的這幾天,你們日子過得不錯,都開始交新朋友了。”
“在你走之前莫凱澤就認識了。”替莫凱澤解釋完,以辰連忙舉起手,“我發誓,這些天我們一直在刻苦訓練,從未放鬆,歐陽琪可以作證!”
路璿質問道:“那為什麼還是這個坡度?訓練強度一點也沒增加。”
“增加了,隻不過是增加了動作的難度。”以辰如實地說,“那些空中動作學起來特別難。”
“就知道學一些博眼球的花哨動作!你見過冬奧會上高山滑雪有這麼比的嗎?”路璿態度更不好了,“那些動作難度是挺高,但價值都體現在表演上,不實用。在險峻的高山上滑雪,尤其是不熟悉的野道,做那些動作無異於自取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