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五點，邊泛起魚肚白，清爽的海風從一邊吹上島嶼，拂過島上的一切又從島嶼另一邊吹走。
女孩站在一塊巨石上，麵朝島嶼北部，享受著少有的寧靜。
“起得這麼早。”以辰走上巨石。
“你不也一樣？”路璿沒有回頭。
“這真冷。”以辰一隻手裹了裹身上的外套，將手中另一條絨毯遞過去，“看到老師在這兒，穿得又少，學生特意回去拿的，如果不嫌棄就——”
“不冷。”
以辰撇了下嘴，聲：“還是嫌棄唄。”
“還敢叫我老師，邁克爾不是告訴你我的問題了？”修身的黑色作戰服使得路璿幾乎與黑暗融為一體，唯有那米灰色長發清晰可見。
“邁克爾和你了？”以辰有點意外。
“我是當事人，有知情權不過分吧。”路璿扭頭瞧了以辰一眼，“感到意外的應當是我，他不我都不知道自己是病人，真不知道是好是壞。”
“那你……沒事吧？”以辰試探地問。
“我能有什麼事？倒是你，有事就，別婆婆媽媽的。”
走到與路璿並肩的地方，以辰望著前方，不知道該不該。
猶豫了一下，他下定決心，認真地：“我們是不可能的，我有女朋友了，以前是她，以後也是她。”
在飛機上他就釋然了，如邁克爾所，那隻是心理問題帶來的錯誤行為。不是真實情感，自然也就沒必要當真。
唯一的問題是他日後該怎麼和路璿相處，在他看來路璿是不知道這件事的。現在看來他擔心是多餘的，路璿早就知道了。
這令他的擔心迎刃而解，既然路璿知道，開反而對彼此更好。
沉默許久，路璿輕輕一笑：“看樣子是好事。我喜歡的不是你，是你學生的身份，你沒必要糾結。況且，這也不是……愛。”
“你……沒事吧？”
“你問兩遍了。”路璿低下頭，再抬起時臉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上下打量著以辰，似乎在策劃什麼陰謀，“我很好，特別好。”
“喂，這畫風轉變得也太快了吧。”以辰下意識地退後一步，緊了緊外套，心地問，“所以，你依舊是我老師？”
路璿搖了搖頭，斜睨著他：“不夠尊敬，你該你依舊是我學生。”
“我依舊是你學生。”以辰點點頭，呼出一口氣，輕鬆了不少，“回去了我請你吃飯，就當是學生對老師的——”
“賠禮道歉？”
“呃——算是吧。”
“道歉就免了，光賠禮就行。還記得練劍時我跟你過的話嗎？‘好好練，以後有你感謝我的時候’，打完這場仗不定你就要賠兩次禮了。”路璿嘴角噙著一絲壞壞的淺笑，掰手指，關節發出哢哢的聲響，“到時候你要是敢賴賬，哼哼……”
以辰連忙搖手：“不會，絕對不會。”
路璿哼了一聲：“最好這樣，本副總指揮可不是好惹的。”
“到副總指揮，我一直有個問題。你是怎麼當上副總指揮的？我是你性格不是……”以辰撓頭，不知道該怎麼。
“你想問我性格有問題怎麼會被允許當副總指揮？”見以辰一個勁點頭，路璿暴躁地，“這與性格有關係嗎？性格有問題又不是傻！”
“性格影響判斷，你這個性格……太衝動。”以辰弱弱地，到最後聲音明顯了下來。
盯著他看了兩秒，路璿盤腿坐在石頭上，不話了。
“你怎麼了？”以辰探頭到她前麵，似是詢問，但目光中卻充滿了警惕，生怕下一秒她突然躍起對自己發動攻擊。
“能怎麼？你不是我這個性格太衝動嗎？我安靜一會兒，換種性格。”路璿闔著雙眼。
瞧著她平靜的神色，以辰頓時放鬆了警惕：“換了嗎？換成哪——”
不等以辰完，盤著的雙腿往上一合，腰部和腿部一同發力，路璿一下子站了起來。
躍起的瞬間，右手猛地探出，揪住了他的耳朵，壞笑重新浮現在路璿臉上：“不好意思，失敗了。”
幾分鍾後，瞧著以辰疼得齜牙咧嘴，路璿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重新盤腿坐下。
路璿一鬆開手，以辰就立馬揉起略有紅腫的耳朵。
“這麼涼！”剛坐到石麵上，以辰就不由地叫了一聲，左右兩邊屁股交替抬起，緩解冰涼之感。
“你不會是體虛吧？腎陽虛？”路璿目光怪異。
“沒有，我腎好得很。”為了男人的尊嚴，以辰也不得不讓屁股與石麵完全接觸，忍受著透心的涼意故作鎮定。
看了眼裝樣子的以辰，路璿似是一笑。
遠處一青一銀兩個在暗淡環境中還算明亮的光點引起了以辰的注意，青色光點在島嶼中央偏東的位置，銀色光點在島嶼西部。
葉蓮娜跟他們過，那是兩門加強版元素聚能炮，一門安裝在島上最高點宇良部山，一門安裝在滿田原山的主峰久部良峰，攻擊範圍廣，發射頻率高，衛星定位，精準打擊。
就在以辰發呆的時候，急促的警報聲在整個海岸戰場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