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陳乙就起床了,洗漱好,從餐廳拿上一個剛做好的三明治,邊吃邊衝著樓上喊:“媽,我有事出去一趟,表哥要是找我就讓他給我打電話。”
“這麼早去哪兒?”以沁婭的喊聲從二樓傳來,回答她的卻是電梯關門和下降的聲音。
紅色的阿斯頓馬丁從車庫中咆哮著駛出,陳乙嘴裏叼著吃了大半的三明治,熟練地換檔加速,轉眼間就將車速提了起來。
就在陳乙離開車庫的時候,隔壁別墅的一間臥室裏,以辰幾乎是從床上跳了起來,睜大著眼,憤氣填膺:“搶媳婦?!簡直吃了熊心豹子膽!”
話的工夫,他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
“太歲頭上動土!有錢了不起啊!本少爺也不差錢……”以辰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奔向洗漱間。
半個時後,阿斯頓馬丁駛入一個私人賽車場地,開闊的視野中盡是專業賽道,有筆直的直線競速賽道,也有蜿蜒曲折的漂移賽道。
清晨的場地本應是安靜的,但一進來陳乙就聽到了跑車的轟鳴聲。顯然,有人正在賽車,聽聲音不止一輛。
循著聲音,阿斯頓馬丁鎖定了一條直線競速賽道旁的人群,還有車群,遠遠就看到了不下十輛車,而且都是跑車,法拉利、邁凱輪……不一而足,都是有著上百年曆史的豪華跑車品牌。
二十多個年輕人,俊男靚女,有站著的,也有倚著欄杆的,更有坐在跑車前臉上的,注意力集中在馳騁賽道的兩輛跑車上,有有笑。
阿斯頓馬丁停在了眾人麵前,見陳乙下車,有幾個青年連忙迎了上去。
“乙哥,你怎麼來了?”其中一個有著鯔魚頭發型的青年。
“我不能來?”陳乙看了他一眼。
“能來,能來。”青年連聲。
“航哥呢?”隨手關了車門,陳乙問。
“在賽車。”青年指了指賽道,“黑色的。”
望了眼賽道上的兩隻勢均力敵的野獸——黑色的布加迪和白色的蘭博基尼,陳乙又問:“航哥讓你們今做什麼?”
“這……”青年麵露難色,“航哥不讓。”
陳乙直視著他,逼問:“我讓你!”
“乙哥,你就不要為難我了,你知道,這裏沒人不怕航哥。”
“怕航哥就不怕我了是不是?”陳乙冷聲。
青年苦著臉:“我不是這個意思,乙哥,我怎麼可能不怕你?隻是……”
就在青年左右為難的時候,一個略帶不屑的聲音替他解了圍:“陳乙,何必為難自己人?等會兒航哥賽完車,你自己問他唄。”
看向坐在邁凱輪前臉上的寸頭青年,陳乙點頭:“也對,是不該為難自己人,那就為難你吧。藍焱,航哥讓你們今做什麼?”
“陳乙,你什麼意思?”前一秒還嬉皮笑臉的藍焱,聽了陳乙的話臉立刻沉了下來。
完全不在意對方不好看的臉色,陳乙:“什麼意思你不懂嗎?沒把你當自己人啊。”
“你!”藍焱從車上跳下來,一臉氣憤。
懶得搭理他,陳乙掃視在場的男女:“還不清楚社會當下的風氣嗎?敗家可恥!有子承父業的條件就好好珍惜,別整吊兒郎當、不務正業。”
一個倚著欄杆的青年笑著:“乙哥,你沒錯吧?這是逼良為娼啊。”
“我是逼娼為良。”陳乙指著青年額前的黃發,“那撮黃毛怎麼還在?你不是早就一直嚷嚷著要剪了去?”
“畢竟是前女友親自染的,在找到下一個女友前,我決定先不剪。”青年笑笑。
陳乙哼了一聲:“有那撮毛你是找不到了。”
“乙哥,你……從良了?”身後的青年聲。
陳乙回頭瞪了他一眼:“我什麼時候為娼了?”
“別人娼,自己良,都是一起玩的,哪來那麼多區別?雙標。”藍焱譏諷道,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周圍人聽得很清楚。
“除了吃喝玩樂,多數人還知道幫家裏做點事,你呢?隻會溜須拍馬。”陳乙顯然看不慣這個總在自己兄弟麵前阿諛奉承的家夥,“不想挨揍就滾遠點,老子最煩舔狗了。要不是看你和航哥有點關係,早就打你了。”
“陳乙,你不要欺人太甚!”被人痛罵一頓,藍焱臉色陰沉得猶如要滴出水來。
“我今沒工夫理你,不要惹我。”陳乙心情也不是很好。
兩隻野獸的咆哮聲由遠及近,兩人的針鋒相對被迫中止。
“航哥,還是你強。”從蘭博基尼下來的西裝青年對航比了個大拇指。
“車好點而已。”航笑笑,解下安全帶。
看到陳乙,西裝青年揮手打招呼:“乙哥。”
航也看到了陳乙,有點意外。
對西裝青年點點頭,陳乙走向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