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黑色光球剛一形成,漫的攻擊就落下了。
看過被擠壓的皮球嗎?想撐回去卻撐不回去,因為自身力量不足;想爆掉也爆不掉,因為擠壓的力量不夠。
不讓好好地活,也不讓尊嚴地死,像是上帝在蹂躪乞丐。
此時的光球就像極了皮球,在攻擊的揉搓下成了不規則的扁形,唯一不同的是,想要乞丐死的令行部扮演了假上帝。
“加大攻擊力度!”看到黑色光球,安德烈就明白了——黑暗王殿出手了。
臉色沒有因為黑暗王殿的現身繼續“惡化”下去,恰恰相反,看清了狀況的他反而鬆了一口氣。從畫麵中那被擠成了扁形的光球來看,黑暗王殿抵擋攻擊非常吃力,這明黑暗王殿沒有如風王殿那般用特殊方法加快力量的恢複。
事實上從晨韜與水王殿在新加坡的試探性一戰,質門就基本確定了那種特殊的恢複方法是惡性的。
隻不過想要從黑暗王殿身上證明一遍比較難,畢竟那位黑暗之主很難讓黑暗王殿暴露出真正的實力,哪怕一絲。
好在如今證明了,這才是王殿正常的恢複速度,安德烈心想。
黑色光球在這一刻展現出了超凡的韌性,任由攻擊力度加大,始終處於一種將爆不爆的狀態,總感覺再加大一點力度就會爆掉,但加大一點力度就會發現還是差了那麼一點,就好像老虎機前的賭徒有種再玩一把就會出現“同花順”的錯覺。
“搞那些青光!搞它!”安德烈盯著青色匹練氣急敗壞地罵,他感覺到了黑暗王殿無聲的挑釁。
隨著安德烈下達指令,以黃色光幕為首的攻擊將目標由黑色光球改為了下方的青色匹練。
攻擊的改變顯然在黑暗人的意料之中,黑色光暈從光球內落下,巨大光罩形成的刹那,黑光變為了深邃的紫黑色。
紫黑色光暈流淌,如降臨世間的羅刹,散發著神秘又詭譎的氣息,令本就猙獰的空又添一筆不出的邪惡。
紫黑色的半球形光罩掛在空,像護住幼鳥的羽翼將青色匹練盡數籠罩。
青色和銀色光束射到光罩表麵止步不前;黃色光球落到光罩表麵也隻產生了密集的光暈漣漪。
至於黃色光幕,不論是對黑色光球還是對紫黑色光罩,自始至終都沒有發揮出它真正的作用,就像是拔了牙的老虎,毫無威懾力。
“質門確定,流失之力針對的是能量,包括生命能量在內的所有能量。”即便是緊要關頭,格子的聲音依舊是那麼溫文爾雅。
不過在這種時候,越是溫和的聲音越會惹人反感。
“你話能不能快一點、急一點!”安德烈捶著桌子大吼的行為充分證明了這一點。
被大風摧殘得不成樣子的公園,一處空曠的平地,空璀璨的光將眼前的水泥地麵照得如死人臉般煞白。
四根鐵鏈的一頭連接著重摩,一頭分別連接著消防栓、石椅等還算結實的物體,配合重摩上噸的“體重”,勉強擋住了要把以辰掠到上去的狂風。
事實上,真正出力的並非鐵鏈和重摩,而是纖薄的黑色光膜,正是黑色劍息和【道劍·夜束】的守護,以辰才沒有體驗上的“快樂”。
望著遠處被風盡數攔腰折斷的大樹和燈柱,貼在重摩冰涼車身上的以辰知道,他的征程止步於此了。
能走到這裏,已經萬幸了,路上他不止一次險些擁進大風的懷抱,超級台風不是鬧著玩的,即便這隻是前奏。
積水已經沒過了平地的邊緣,這裏已經算是公園地勢最高的地麵了,但也終逃不過被水淹沒的結局,逐漸增高的水麵正從平地的邊緣向重摩所處的中央侵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