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爾曼和西流爾特在辦公室吧?”安德烈扭頭問列昂尼得。
“在。”列昂尼得點頭。
“命軒的各位軒主呢?”安德烈緊接著問。
“都有晨曦的人陪同。”列昂尼得繼續點頭。
“很好。”安德烈滿意地說,低頭看了眼腕表,“告訴菲內爾他們,半個小時後回來。”
“是。”猶豫了一下,列昂尼得問,“主管,菲內爾讓我幫他問問你,一個人執行兩個人的任務,他的功勞可不可以算雙倍?”
“他怎麼不想想我讓兩位軒主待在一起這麼多天付出了什麼代價?告訴他,功勞可以算雙倍,如果他這個副隊不想當了的話。”安德烈沒好氣地說。
列昂尼得很爽快地應下來,他很想看看菲內爾在聽了安德烈這些話後是什麼表情。
而菲內爾要是知道自己被列昂尼得坑了,一定會痛哭流涕,他那不過是一句玩笑話啊,僅僅一句話玩笑話!
“有必要做得這麼……”邁克爾兩隻手對著安德烈亂擺,想讓他明白自己的意思。
“沒有查出內鬼之前,再謹慎也不為過。”安德烈頭也不抬地說。
“這我明白,但如果事事都隻能我們這些人知道,我們這些人親力親為,那俱樂部也就沒有存在下去的必要了。”邁克爾手沾了點口水抹在眼角,“哭訴”說,“我親愛的布朗主管,我們會累死的。”
“行了,事後我會調整的,將任務分解執行,確保內容保密最大化。”安德烈嫌棄地推開這個靠過來的家夥,抖動肩膀,活動背部,期望一身雞皮疙瘩能早點消失。
“你最好了。”邁克爾對自己瘮人的行為渾然不覺。
“邁克爾!我告訴你!你要是再在老子麵前裝娘娘腔,老子就活劈了你!”安德烈終於忍不住,劈頭蓋臉地對著他一通大罵。
“喀……”邁克爾手握拳在嘴前咳嗽了一下,收起那為數不多的“柔情”,擺正態度,將注意力放到塔門前的幾個身影上,盯著其中一個說,“我們是不是對他要求太嚴了?說實話,我們這種做法很殘酷,甚至是不負責任的狠辣。”
見邁克爾恢複了正經樣子,安德烈也按捺下了脾氣,順著他的目光看向那個身影:“遲遲領悟不了奧義,這已經是最後的辦法了。黑暗王殿恢複的力量越來越多,我們需要他,需要他的力量。知道嗎?在麵對湮滅台風和永凍漩渦的時候,我心裏有著無法言喻的無力感,先後兩次被深深的無力感刺痛,讓我真正明白,能對抗王殿的隻有道劍之主。”
說到最後,安德烈的聲音竟透露出一種滄桑荒涼之感。
大洋之戰,對他的打擊非常大,那種災難級別的大戰,檔案本該他親自撰寫,就如同《湮滅》檔案。可回來後,他發現自己根本寫不下去,一動筆就哽咽得難受。
不寫不行,寫又寫不下去,於是乎,他隻能將《永凍》檔案的撰寫,這個煎熬內心的任務交給列昂尼得。
“是啊,科技或許強大,但還沒有強大到能製裁王殿的地步。俱樂部該正視現實,我們的對手是不朽軍團。王殿,那是道劍之主的菜。”說到這兒,邁克爾歎了口氣,“可惜,命軒並不這麼認為,他們根本沒有切身體會過王殿的可怕。”
瞧著邁克爾一副深有感觸的樣子,安德烈刮了他一眼,撇嘴譏諷:“說得好像你體會過一樣?你上過有王殿在的戰場嗎?”
“你……”邁克爾憤慨地指著安德烈,卻說不出話來。
“怎麼?你體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