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戰爭之始(二)(1 / 3)

輪到新娘發言,場麵卻持續安靜起來,淚目的凡妮莎靜靜地看著那熟悉的英俊麵龐,與他的種種畫麵在腦海浮現,從陌生大打出手到相識隻言片語再到熟悉情投意合,一切都仿佛發生在昨,那麼美好,人生無憾。

雖然主持了無數場婚禮,但扉幕士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有諸多考慮的他覺得插話不合適,不插話也不合適,束手無策的他隻能將目光投向台下的族長。

與當潔眼神交流完的傑德斯對台上經驗豐富卻也不知所措的老牧師輕微搖了搖頭,扉幕士明白了,幅度點了下頭,保持沉默。

“外冷內柔,兒子命好,遇上這麼一個好姑娘。”當潔一對眸子有欣慰的光芒流露,略顯蒼白的姣好麵容滿是開心之色。

“我命也很好,有這麼一個善解人意的妻子。”傑德斯摸住妻子柔滑的手,深情地,“沒有你的默默支持,我這族長都沒興趣當。”

如此場合,丈夫的聲音雖,但也不是沒有被旁人聽到的可能,當潔臉頰泛紅,隻能白了他一眼。

“喀——”傑德斯另一邊不合時宜地傳出一聲輕輕的咳嗽,隻見安德烈目視前方新人,右手握拳在嘴前,還保持著咳嗽的樣子。

當潔的臉更紅了,想掙脫那隻有力又溫暖的大手,卻怎麼也掙不開,最後隻能作罷。

台上,從值得留戀的美好回憶中回過神來的凡妮莎看著麵前目光深情的青年,他默默地注視著自己,深情的眼中看不到一絲催促之意,溫和的目光帶著眷戀,暖人身心。

凡妮莎一字一句地:“我……願……意。”

當女人出這句話,往往代表已經做好了一生妻子一世妻子的忠貞不渝的選擇,這時的凡妮莎,就是如此。

她做好了成為他妻子的準備。

再平靜的情緒在這個時候也達到了高潮,台下無數雙神采奕奕的眼睛看著台上那對修成百年之好的新人。

邁克爾起身鼓掌,方曉嵐和戈爾曼跟上,然後是厄爾裏茨,身影呈片而起,路昊川、韋爾斯、琴泰托……就連某個身份神秘的人都躲到一個隱晦的角落裏摘下了頭套,以表達對新人的尊敬和祝賀。

雷鳴般的掌聲形成祝賀的海潮,將新郎新娘淹沒在歡喜高漲的氛圍中。

潮起潮落,高潮過後的婚禮現場被一種洋溢的歡喜氛圍縈繞,所有人都喜笑顏開,見證愛情,沾沾喜氣,也算是對自己的一種幸運加持。

接下來就是新人交換戒指的時刻,綺娜雙手捧著鑲嵌滿閃亮鑽石的心形戒枕,步伐緩慢,對亞當的態度以警告居多,好在不想讓寶貝的婚禮出意外略過了動手的環節,不然亞當絕對又要對自己這場婚禮加深一次印象。

看到心形戒枕上的那對草戒,傑德斯嘴角隱晦地微微抽搐,高興的心情頓時變得緊張,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心地朝父親那邊瞥,果然,他看到父親皺起了眉。

“怎麼是一對草戒?”亞伯拉罕凝視著戒枕上的婚戒,沒有過多過問婚禮細節的他直到這時候才發現婚戒的“草率”。

“父親,雖然是草戒,但對那倆孩子有非常深遠重要的意——”

就在傑德斯準備三言兩語將事情先蓋過去的時候,安德烈卻憨厚地開口了:“大族老開玩笑了,你們奧古斯丁家族的族花可不是什麼普通東西,用優曇婆羅花葉子做成的婚戒,世界上還能找到第二對?”

“族花的葉子!”亞伯拉罕驚得不輕。

傑德斯恨不得拍死安德烈,這個親家平時挺精明的,怎麼到自己女兒的婚禮上就變糊塗了?難不成昨晚的酒宴上喝大了?可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倒醉的樣子啊。

安德烈眼底閃過一道精光,他當然看出來亞伯拉罕對這件事的不知情,明眼人都不會看不出,之所以那麼,無非是想變相提醒一下這個頑固的老頭:我安德烈的女兒在你那寶貝孫子心裏的位置可重得很,嫁過去了也不能受你們家族裏老家夥們的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