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怎麼黑了?”走出披薩店的王暢皺眉望著陰暗空。
“你發現沒有?四周的光線暗了許多。”牛躍輝手裏還拿著半盒披薩,邊吃邊。
“抓緊,擺好姿勢,錄一段!”徐曉騰拍了下王暢,隨即開始拿包裏的微型高拍攝影機,“除了基本素質和話術外,主要注意三點,第一往墨幽女皇和女皇虛影身上靠,第二黑暗能降低光線強度,並猜測越高的空對光線的削弱力度越強,第三就是批判性,道德、人文、曆史,注意不要胡編亂造,不要涉及文化底線。”
隻是短短幾句話,徐曉騰就將自己這團隊軍師的地位徹底展現出來,也表明了這個幕前幕後媒體巨星組合沒有誰都是不行的。
可大概誰也不會想到,徐曉騰一句率性而為的嘴邊話會一語中的,黑色的,其特性完完全全應了他的猜測:越高,對光線的吸收越強。
經過大大數十次練習,再加上或許僥幸得上帝垂愛而來的少許賦,王暢隻是略作沉思便開始了視頻的錄製。
不得不在這方麵王暢確實有賦,先是生動形象地介紹空異變,再是引出墨幽女皇的猜測,言之鑿鑿如真相一般,最後不忘帶有批判性的調侃話語,簡單幾分鍾的視頻就將一件事的前因後果和高潮烘托出來,不可謂不精彩。
“那,那,那是……什麼!”臨時被用來充當燈光師的牛躍輝舉著將光亮強度開到最大的拍攝用燈卻看著一個方向大喊起來。
黑色的近乎目不能視,可朝那個方向望去,卻是能清楚看到一個偉岸如神祇的女子身影,朦朧中有著如九幽的深厚氣息,擎之姿,隨意間便是睥睨下。
“墨,墨幽女皇!”王暢忍不住大喊。
即使是善出謀劃策的徐曉騰此刻都不敢再有拍攝取寵的頂撞心思,手中攝影機不知道該關與否。
虛影之高有萬米,整座大陸上的人們皆能清楚看到,仿若女皇的虛影一雙淡漠眼睛俯視著這片大地,俯視著大地上多、弱、如螻蟻的人們。
在數千萬人震驚的目光中,女皇開口了,威嚴的聲音如道旨意不容置疑:“本皇,名黑暗,今降世間,懲治逆民!”
大浪之聲滔滔不絕,傳蕩在大陸上空。
一時間,大洋洲上人心惶惶,視頻、圖片、文字在網絡上瘋狂傳播,全球嘩然。
“墨幽女皇!黑暗之神,她降臨人間了!”
“先是亞洲,又是北美洲,再是歐洲,這下輪到了大洋洲,我們人類惹到了眾神!眾神要懲罰我們了!”
“黑暗之神,我願當你的信徒,求你饒我一命!”
…………
各種驚慌乃至荒誕的言語出現在網絡上,更有甚者已經在家中擺上了香爐位牌,眾神的畫像一出現便被搶購一空,人們爭先恐後將畫像掛在家中,祈求躲過一劫。
新秀穀,幕紗之閣中,中長發的西流爾特身心俱疲地坐回了那把在黑手閣中位高權重的主管椅子。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黑手閣和格子已經無力挽回局麵,作為網絡中的黑手,他們固然能采取橫壓一切的淨網行動,並且保證能將網絡淨化得纖塵不染。
可真要不顧一切將全球網絡封了,全球的人類都會陷入恐慌,那時候,人類社會也就徹底亂了。
“雪,你趕快回來!現在的澳洲待不得!”手機中傳出一個帶有怒氣但更多卻是關懷的中年人聲音。
拿著手機剛下飛機的俏麗女孩拖著行李箱邊朝航站樓外走去邊安慰手機那邊的人:“爸,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等見到以辰,我就回去。”
“你這樣爸怎麼放心!以辰那子電話都不通了,人現在是不是在澳洲都不準,你這麼冒冒失失去,是想讓你媽擔心死嗎!”艾文氣不打一處來,對那個隻能算是準女婿的以辰有了意見。
時候雖然不老實,但看著還算靠譜,可怎麼一長大人就變了,玩什麼極限運動,這不是找死嗎?澳洲已經亂成這樣也不知道給自己女兒打個電話,惹得女兒著急飛去了澳洲,家裏那位都要快把他轟出家門了。
要是女兒有個三長兩短,以正,可別怪老子不留情麵打死那子了!文質彬彬的艾文生氣起來心裏那是一個窩火。
“沒事的爸,我給以辰在的那個俱樂部打過電話,他們以辰在訓練,就是墨爾本,我見到以辰就回去,很快的,你和媽就放心吧。”白外衣配牛仔長褲的女孩就是艾雪了,再加一雙幹淨板鞋,青春活力的氣息十足。
“女兒,你回來,我派人去把以辰那子帶回來,這總行了吧,你趕快回來,返程的飛機票我都給你買好了,這就發給你。”看了關於墨幽女皇新聞的艾文一刻也不想讓女兒在澳洲待。
“爸,你這幹嘛,我都到澳洲了,不用那麼麻煩,我會注意自己安全的。”艾雪看著光線明顯昏暗許多的航站樓也是有些擔心,可心裏想法卻堅定沒有一點改變,“不跟你了,我還要打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