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辰呆愣在原地,瞠目結舌地看著眼前三尺長的粉金光芒長劍。
與道劍不同,初劍毫無花哨可言,就是最普通的製式長劍,平滑劍脊、寒芒劍尖和削鐵如泥的鋒利劍刃,劍柄更為簡單,劍把、劍首、劍格都是最普遍的規格。
以辰沒有從這把粉金光芒長劍上感知到那種想象中的浩瀚氣息,不論是樣子還是氣息,都與他想象的差了十萬八千裏,讓他不得不懷疑這到底是不是比道劍更高層次的東西。
不給以辰反應的時間,長劍一震,隨即化為一道粉金色流光射進了以辰眉心。
眩暈感襲來,然後以辰便倒頭栽在了地上,昏睡過去。
誰也想不到,新秀穀後山的一個小山頭上正發生這一件平靜卻又驚天動地的大事,從劍陵來的神秘初劍認以辰為主,以辰即將成為第一位道劍之主兼初劍之主的雙劍之主。
小山頭上,昏迷的以辰安靜倒在草地上,隻是那姿勢實屬不太雅觀。身上蒙著一層纖薄的粉金色光膜,光膜中的以辰正脫胎換骨,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
一天、兩天、三天……時間一點一點流逝,以辰就好像雕像一般躺在草地上沒有任何動靜。
就在以辰昏迷的過程中,新秀穀上到命軒各位軒主軒員和邁克爾、安德烈等高層,下到綺娜、列昂尼得、歐陽琪等統領級別的人物,整個管理層可謂是急得焦頭爛額。
黑暗之主以辰被神秘未知的小男孩帶走,至今沒有一點消息,逃脫的五尊王殿也是沒有任何動靜,仿佛從世間蒸發一般,很有可能正在某個暗處醞釀更大的陰謀,還有澳洲西北地域的紫黑色天空,那幽冥靈幕已經將很大一片地域變為了毫無生機的死亡之地。
唯一值得開心一點的好消息就是雷電之主亞當的回歸,算是為新秀俱樂部的高層們打了一劑強心針。
“黑手閣和令行部能用的人手已經全部調動起來了,整個地球凡是能涉及到人的地方,都挖地三尺找遍了。”有著一頭亂糟糟黑白夾雜中長發的西流爾特說著真實又無奈的情況。
“不能停,在沒有找到任何線索前,所有行動組都不準懈怠,就算找不到以辰,也要挖出一些王殿的消息。”令行部主管安德烈陰沉著臉坐在辦公桌前。
黑手閣主管西流爾特重新坐回沙發,偏瘦的身材很容易被沙發包裹:“黑手閣的大部分力量都在應付幾大洲的天色,能調動的力量少之又少,最多隻能幫助你的人在網絡上有一定便捷程度。”
“網絡上有格子。”安德烈提醒。
“你就不怕質門那位把你這裏炸了?”西流爾特說了一句不知所謂的話。
聽懂了的安德烈說:“有些問題是質門就是質門的事,令行部管不了,令行部奉行的是便捷,哪種方式簡單粗暴,就用哪種方式。”
西流爾特又說道:“戈爾曼能在股票市場上呼風喚雨,不也是陰溝裏翻船翻出來的?小心一點,你家的船可都是比錢還要值錢的命。”
安德烈看仙人掌:“是比命要值錢的錢,戈爾曼會幫我看著該看著的事,畢竟他寧死也不想付出天大的補償費用,人命最值錢,人數最殺人。”
西流爾特點點頭,再喝一口茶水,起身朝外走去:“我的人會把該做的事做好,有戈爾曼看著隻能說不會有問題,但想要線索,勸你還是不要抱希望了,天大地大,幾個人真要藏匿到那些人跡罕至的險地,就算以俱樂部的力量,也是難如登天。”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不要忘了,七蓮塔也是俱樂部的一部分,現在的俱樂部,應該很少有力量能比得上已經成熟的七蓮塔。”安德烈對著門大喊。
門外傳來西流爾特最後的聲音:“不用我提醒你,七蓮塔是伴隨敵人強大才成長起來的,你最好祈禱七蓮塔止步於此,再前進兩步,我們該先做的就是找棺材了。”
望著門口,樓道裏的燈將門的影子拉長,安德烈一言不發,隻聽著腳步聲越來越遠,越來越微弱,直至再難聽到。
在黑暗天空下不看時間很難知道是什麼時候,有的人一覺醒來已是中午,有的人醒來卻僅僅睡了三五個小時還在半夜,時間在黑暗中被無限延長,避難所仍是人滿為患的狀態,好在生活供給有條不紊,才沒有讓南部所有城市發生慌亂。
一天又一天,每一天都好像成了重複。
轉眼間就過去了半個月,新秀穀後山仍是沒有一點聲響,對後山全覆蓋全天候實時監測的儀器好像失靈一般,完全沒有發現草地上歪倒躺地的人影。
後山沒有聲響,整個墨爾本動靜卻是不小,還有吉朗、阿德萊德……
在反複確認危機解除後,墨爾本、吉朗、阿德萊德等南部所有進入最高戒備狀態的城市終於恢複正常,隻是幾天工夫,避難所就從人滿為患的負荷工作狀態變為了隻剩少之又少的後勤人員打掃衛生的空閑狀態。
高強度工作的避難所,終於迎來了休班。
天是黑色的,好在光照不受影響,在解除最高戒備狀態,墨爾本等南部城市很快就恢複了以往的工作狀態,唯有的不同便是與澳洲其他城市一般無二,用電量或者說能源消耗對比以前足足增加了三五倍,這還是在政府發布節能減排政策鼓勵提倡縮短工作時間、提高工作效率的情況下取得的最好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