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曉嵐與途的針鋒相對讓氛圍有些微妙,亞當等人即使保持了沉默,可也都自然站在了方曉嵐那邊,看向途的目光滿是警惕和審視。
就是以辰,聽了方曉嵐那一番話,再看向那坐在桌子上的粉金色小男孩,臉上都有了凝重之色。
眼看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小男孩露出無奈的表情,妥協一步說道:“我沒你們想得那麼壞,對你們地球也不感興趣,你們地球是多元素法則世界,嚴格來講還要在劍陵之上,我可不認為我胃口能大到吃掉,也沒有那妞兒的勃勃野心。”
“所以呢,你幫我們是為了什麼?”晨悅彤發問。
小男孩借坡下驢說道:“首先,我與那妞兒本就是天生的不對付,你們可以理解為鬥了無數歲月的宿敵。其次,我們是可取所需,所以我站你們這邊也不算白幫忙。”
“你想要什麼?”亞當玩著手裏的瑪瑙打火機,淡藍色火焰一冒又一冒。
“人啊,還能是什麼?”途指著以辰,“我的目標不是很明顯啊,他啊,我要他這個完整的人,身體,還有靈魂,缺一不可。”
以辰欲哭無淚,這跟說得地痞流氓相中了哪家的小娘子一般毫不顧及地出言調戲一般。
“好了,接下來你們肯定就要問我拿到了那家夥的身體和靈魂後又要做什麼,不用你們問,我自己說。”小男孩挺了挺胸膛,“還是首先,那妞兒找了人,我也要找人,不然我的力量在地球沒有借力點,真一點基本與道劍一般無二。”
“貌似你比那小女孩找人要早。”謹慎的以辰也在找疑點。
小男孩提醒道:“你再仔細回想一下,真的是我早嗎?你那場大病是誰動的手腳?我是那個救你的人吧,你得喊一聲救命恩人。”
“還記得當初你讓我叫你一聲初劍大人嗎?”以辰忽然沒來由地說。
途愣了一下:“記得,說那個幹嗎?”
以辰抬頭看著天花板,意有所指道:“某劍好像是選中了我,為了不讓他得逞,所以那小女孩才動手提前想弄死我。如此說來,那場危及我性命的大病應該是某劍給我招惹來的吧。”
“這,這……”小男孩一時語塞。
以辰哼道:“看來你才是城府最深的家夥。”
小男孩粉嫩臉上一片委屈:“我才不是,我那是提前做準備,跟那妞兒鬥了那麼久,早就熟悉她的一些手段了,不先下手為強,等她選中了你,我拿什麼跟她鬥?我的力量性質與她又不同,選你女朋友也無濟於事。況且雖說我和那妞兒嚴格講沒有性別之分,但早在第一次具像化時就有了對性別的認知,你也不想我對你女朋——”
“打住!閉嘴!你再說下去老子拔了你的皮!”以辰惡狠狠地打斷這家夥的話,目光凶惡仿佛要吃人一般。
小男孩縮了縮脖子。
方曉嵐拿過水杯,低頭喝水,淡淡提醒道:“還有其次呢。”
小男孩瞧了她一眼,沒有說什麼挑釁的話,隻是笑容有點藏刀意味:“其次來了,其次就是這家夥不是一般人,解決了那妞兒的問題,我得把人帶走,從你們地球搶走一個可有可無的人,不是什麼大事吧?”
方曉嵐抬眼看他:“你剛說了,他不是一般人。”
以辰眼神複雜看著這兩人,自己好像成了一個被交易來又交易去的物品,稍微有那麼點價值。
“當然不能是一般人,一般人我要去也沒用啊。可再不一般,能不一般到哪裏去?放在地球上連芝麻都算不上的那麼一丁點。”小男孩食指和大拇指摁在一起比劃著說。
方曉嵐顯然不會被這精明的家夥迷惑,輕描淡寫說道:“天地核心夠小了吧,一個不足手大的小東西,卻能影響一洲大陸。”
小男孩擺手:“停停停,打住,打住,不用在這裏跟我拐彎抹角,反正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我能站在你們這邊,已經是目前最好的局勢,若是我也獨立出去,那三分的天下就要變成四份了,你覺得呢?”
方曉嵐很幹脆地把問題又一股腦兒拋給了呆若木雞的以辰:“他是你的交易對象,別問我,問他。”
以辰摸了摸腦袋,也知道再說下去仍是沒有個結果的繁瑣話題,索性轉移話題問道:“那小女孩是什麼?也是初劍?她身份到底是什麼?又為什麼覬覦地球?這些你總要跟大家說一下,我也很好奇。”
途似乎想了一下,然後說道:“那妞兒是什麼等你把我搞清楚了再說,不是瞞著你們,是怕打消你們的意誌,因為你們根本不明白麵對的是什麼樣的敵人。”
亞當斜睨了他一眼:“你說了我們不就明白了?”
途撇嘴說:“在你們沒有切實體會到那妞兒的本源力量之前,說了也不明白,沒有個真切認識,都是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