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山穀外圍的二十多輛越野車,除了綺娜和歐陽琪,還有一眾全副武裝的令行部成員,在更遠的地方,珠星武裝正攜帶著大型武器趕來。
“再有半個時,機降隊伍到達,四十分鍾後直升機編隊能到,大部隊還需要兩個時。”歐陽琪詢問綺娜,“要等嗎?”
綺娜搖搖頭:“先進穀,貝穎進了山穀聯係又斷了,裏麵一定發生了什麼。”
歐陽琪點了點頭,舉手比了個手勢,哢哢一陣聲響,一眾令行部成員迅速子彈上膛。
綺娜嗓音低沉對眾人道:“十有八九山穀內會有不朽軍團,甚至姆爾羙吷都可能在裏麵,都心一點,沒有我的命令,不準亂動穀裏的一草一木,更不準擅自行動,違者重懲!”
“是!”
綺娜揮下手:“出發!”
隻是不等眾人有所動作,山穀口驟然亮了起來,強烈耀眼的光芒如洪水猛獸奔湧出來,頃刻間就將眾人連同車輛在內全部淹沒。
暖洋洋的感覺在體內流淌,貫穿四肢,舒服愜意,除此以外,眾人再沒有其他感覺,更不用是異常和任何不舒服。
可當他們試圖睜開眼睛時,光芒刺眼竟比直視太陽還要強烈,一秒鍾眼睛便被刺得盈滿了淚水,即使有人反映迅捷,從腰間掏出了防眩暈護目鏡仍是不起一絲作用。
雖在場眾人都有一點聽聲辯位的反應能力,可完全失去了視力的他們想要掌握方向,無疑有些癡人夢。
最為重要的是他們在被光芒包裹的一刻,與外界斷了聯係。
光明之力雖然不具備影響磁力的作用,但卻擾亂了這裏的能量場,使得磁場也不再穩定,產生不可避免的些許紊亂。
穀中穀盆地中央,布羅對貝穎輕笑了一下:“你應該感謝我沒有下殺手,對那些家夥動刀子可不算濫殺無辜。”
貝穎不話,身上氣息又強了一分。
布羅挑了下眉,對方明顯是用行動告訴他,如果他剛才對外麵的人下殺手,對方會毫不客氣地發起進攻。
果然,令行部的人都是一些果決的家夥。
布羅好似累了,又似乎失去了話的興趣,有些意興闌珊,扭頭看向還坐在石桌前不能動彈絲毫的中年男人:“第九局開始了,我去屋裏休息會兒,也是給你們父女一個談心的時間。”
中年男人驚疑不定,第九局開始了?
布羅又回過頭來,對貝穎笑道:“父女之間隔閡再大也不會大到連血脈親情都不要的地步,你是不是這個人理兒?”
貝穎默不作聲。
就在布羅轉身的刹那,【道劍·予禾】如脫韁野馬竄出,飛劍取頭顱,諸刃劍尖直追西裝青年的後腦。
隻有一尺的距離,光明之劍被迫硬生生停住,劍身在空中輕微震顫,卻沒有再前進一點距離。
不是無形中被力量阻擋,而是受限於那把懸在中年男人頭頂的白色光劍。
在刺中的前提下,貝穎也不認為自己這一劍能要了姆爾羙吷的性命,更沒有把握在光劍落下前救出那個男人。
她盡力把那個男人當成一個普通人,可普通人就不用救了嗎?
令行部講的是理性,而並非冷血。
理性不等同於冷血,這一點即使是安德烈都沒有反駁,隻不過很多時候,擺在這位主管麵前的決定往往要拋棄感性。
他別無選擇,近乎等同於冷血的絕對理性是他這位令行部執行主管最大的身不由己。
“不要好心當作驢肝肺,我又不跑,你還能趁機多吸收一些力量,可少有比這裏的光明力量還純粹的地方了,把握好。”布羅頭也不回地朝木屋走去。
推開木門,走入屋裏,木門又緩慢關上。
整個過程,貝穎壓下了幾次三番湧上心頭的動手衝動。
看向石桌方向,正好迎上男人的目光,視線一接觸貝穎便扭頭一邊,手一旋,【道劍·予禾】飛出,擊碎男人頭頂的光劍,同時也打破了男人身上的禁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