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火連天,槍林彈雨籠罩著一座廢棄工廠。
這座廢棄小鎮位於非洲遠郊,受到地磁影響,電子儀器在這裏被極大程度幹擾,是格子都極難插手的地區。
因為激烈的槍戰更有火箭彈等威力不小的極限單兵武器頻繁使用,這座小鎮已是雪上加霜,破敗不堪,到處都彌漫著戰火的硝煙。
倒在小鎮的屍體極多,鎮裏鎮外,加起來足足有數百具,大多數屍體穿著都不統一,一眼看去便是戰亂分子的打扮,少數屍體則是統一的服飾,鮮豔的橙紅色,印有半透明的太陽圖案。
這是一支耀陽小隊,因為情報錯誤,隻帶了日常行動的標配武器,麵對十數倍於自己且全副武裝的敵人,死傷殆盡。
原本隻是從一個三十八人的犯罪團夥手中拿回被轉手多次的資料照片,可不想信息不符,這座小鎮被一夥爭奪地區政權失敗的戰亂分子占據。
麵對敵人不說二話的進攻,耀陽小隊隻能還以顏色。
在支援信號發射不出去的情況下,信號彈成了他們唯一可以呼喚救援的方式,原本耀陽小隊憑借小鎮錯綜複雜的地形足以拖到救援到來,可當對方調來坦克後,死傷終於不可控製。
此時的耀陽小隊僅剩一人,他躲在一家稍大的廢棄廠房,鮮血從腹部止不住流出,貼身肉搏殺了三名戰亂分子的他被坦克發現,若不是躲避及時,那枚炮彈就會要了他的命,可躲過去還是受了重傷。
已經將他鎖定的敵人將廠房團團包圍,大概是忌憚他手裏還有什麼單兵手雷等武器,沒有第一時間衝上來。
也或者,對方在享受那份狩獵的快感。
敵人首腦站在坦克上,刀疤縱橫的臉上除了猙獰更是有冰冷的恨意,這些穿著鮮豔的家夥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寥寥數十人,卻殺了他三百多人,要不是及時調來坦克,死亡人數還會更多。
憤怒之餘,他又有深深的恐懼,如此厲害的對手他還是第一次見,對方也絕對不可能隻有這點人,常年在刀口舔血的他無疑比初出茅廬的小子們更懂保命。
他已經決定,把這最後一人殺了之後,立刻帶著手下們離開這裏,天大地大,敵人再厲害找不到他又能如何?
他跳下坦克,接過手下遞上來的衝鋒槍,就要帶領手下迅速解決最後一名敵人。
躲在破爛磚牆後的他看了眼奪過來的槍,已經沒有子彈了,他又低頭看了看懷裏,還有三枚單兵手雷,一枚留給自己,另外兩枚,讓敵人好好喝上一壺。
就在他咬牙忍痛撐起身子,準備將兩枚手雷丟出去時,一聲巨大爆炸從外麵響起,然後就是衝天的火光和滾滾濃煙。
一架直升機從天而降,以敵人無法理解的行為直接撞在了坦克上,撞擊一瞬大爆炸產生,兩個鐵皮疙瘩同歸於盡。
一個靈活的影子在直升機撞擊前跳開,仿佛幽靈,趁著大爆炸所有人都愣神之際,出手果斷,將敵人首腦的五個保鏢模樣的大塊頭解決。
當敵人首腦反應過來時,脖子上已經多了一道血線,眼睛大睜,死不瞑目。
當她滿身血跡出現在他麵前時,他愣住了,血跡多是敵人的,可也有她的,她胳膊和大腿上的緊身作戰服都有彈眼,鮮血在黑色作戰服上顯得愈發深沉。
“走。”她走到他麵前,扶起他。
“被救了啊。”這是他第一句話。
“真蠢。”她說了他一句。
他沒有出聲,他沒有按照計劃行事,貿然行動才導致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