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楚子默已經懶得解釋,隻是不耐煩的抬起食指輕揉著太陽穴的位置。
一旁的蘇荷大小就是跟著楚子默的人,很清楚這個動作意味著什麼,於是手腳麻利的將案幾上的圖紙收拾好,借口要去收拾房間,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劉欣然感覺到蘇荷在離開前遞給她的眼神很耐人尋味,不由蹙眉,微微轉身去看對麵的楚子默。
隻聽他的聲音明顯有了不同,“你當真以為大將軍司徒詢是個擺設嗎?有時候你明明很聰明,可是有些時候卻笨的徹底!”
笨的徹底嗎?劉欣然攥緊了五指,和他對視,絲毫沒有退卻的樣子,“我是笨,醫好了你的失憶症,還給你解毒,如今還要很有耐心的坐在這裏,忍受你的冷嘲熱諷,原來你養的閑人居然有這麼大的本事啊,嘖嘖,不得了啊!”
原本劉欣然早就忘記了方才楚子默打擊她的那句話,可是如今被他奚落,想也不想的將他的那句話,原封不動的扔了回去。
這下楚子默也啞口無言,沒曾想他會遇到這麼個牙尖嘴利的人,素來知曉這個女人鬼靈精怪,如今更是越發出乎意料了,他卻一點也不覺得生氣,反而很享受和這個女人如此相處,尤其是在來到西河之後,他仿佛又看到了她的另一麵。
有一個詞叫做‘欲罷不能’不清楚為什麼,楚子默總能夠在她的身上看到這樣的感覺。
在劉欣然說完之後,原本是等待著楚子默下一輪毒舌進攻的時候,卻意外發現這個男人一反常態的沉默。
她仔細打量著,才察覺楚子默嘴角微挑,那雙漂亮的有些讓人嫉妒的丹鳳眼,也揚起了弧度,這樣的一幕讓劉欣然產生了一種錯覺,以往她在做特工任務的時候,就是這樣的姿態盯著所謂的獵物,滋生出的念頭瞬間讓她驚愕起來。
“我,我有些累了。”劉欣然立刻收回視線,磕磕巴巴的說著,“還要整理床榻,不和你貧嘴了。”
“今晚你就睡床榻吧!”楚子默看到她目光中閃爍的異樣,微微笑著,“放心我可不是好心,隻是要等小伍傳消息罷了。”
廢話,不用解釋劉欣然也知道,這個高冷腹黑的王爺怎麼會好心腸的將床榻讓給她睡呢?
她‘恩’了一聲,繼續手裏的動作,在將包裹一一整理好之後,轉頭看過去,才發現楚子默靠坐在躺椅上,微微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一樣,修長的雙腿搭在躺椅後的橫梁上。
原本穿著袍衫的他在燭燈的照射下,更凸顯了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不清楚是第幾次了,讓劉欣然忽略了他的臭脾氣,還有招人厭煩的毒舌,隻是靜靜地看著他就覺得能夠安穩下來。
莫名的就產生了一種歸屬感!
在她楞出神的時候,忽然植入腦海的芯片彈出了界麵,係統顯示近距離有鼠疫霍亂的病人出沒,很快移動的光點就出現在了視野中,伴隨著芯片的提醒。
最變態的懲罰也進入倒計時,針對神經係統的電壓刺激,那種滋味劉欣然是真的不願意再嚐試了,她立刻按照芯片的提示朝著病人的方向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