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欣然和楚子默共享早膳的時候,身處後宮的劉欣意正和麵前的皇帝楚子柏交談。

“皇上莫非還是在為昨日的事情心煩?”她將剝了皮的葡萄喂給他。

“愛妃果然是知曉朕的心事。”

楚子柏擺了擺手,將龍袍的廣袖斂起,臉色顯然陰沉著,“如今這個七王爺是越來越不把朕放在眼裏了。”

他一邊說著打手將劉欣意摟在懷裏,直接靠在軟榻上,“更何況還有愛妃的好妹妹一搭一唱的陪著,朕更是為難。”

劉欣意有些咋舌,“皇上這句話,妾身就不喜歡聽了,”她原本就被楚子柏摟著,如此親密的距離下,她刻意的扭動了一下纖細的腰身,將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貼的更近,柔聲呢喃著:“在丞相府裏我們姐妹的關係並不算友好,皇上可別冤枉臣妾。”

這字裏行間巴不得和風頭正盛的七王妃撇清關係。

言簡意賅的又將當初在丞相府和劉欣然相處的情況表訴了一下,期間還用學來的魅惑玄術施展在楚子柏的身上,入宮已經有幾個月的劉欣意做這些事情早已經是行雲流水了。

偏偏楚子柏這個年過半百的皇帝還就沉迷於這樣的把戲中,頗為享受這樣的親昵和撒嬌。讓原本不服老的他更驕傲了幾分。

他親吻著劉欣意的手指,含糊不清的說著,“既然愛妃都這樣說了,到時候朕若是針對七王爺和王妃,可就不會過多考慮你們的姐妹關係了。”

劉欣意宛如夜鶯的聲線淺笑著,在楚子柏的胸口來回蹭了蹭,“若是皇上這麼說,反而是讓妾身想起了一件事情。”

“哦?”他立刻停下了親吻的動作,轉而抬頭去看劉欣意,“說來聽聽!”

“皇上昨日不是吩咐過,讓妾身好好留意劉欣然的動向嗎?”

這麼一說反而引起了楚子柏的興趣,於是繼續追問了下去,這才得知了昨日在大雨來臨時禦花園翠亭裏麵發生的事情。

“原來這個七王妃居然單獨和浩森國的質子戴在了亭中?”他來回摸索著劉欣意白皙的手指,眼裏翻湧而出笑意。

“可不是嘛,而且孤男寡女的閑聊了那麼久,才等來了七王爺。”

劉欣意早就尋思著要借著楚子柏的手,報複劉欣然,以解心頭之恨。繼續煽風點火的說著,“這個花少恭身份本來就微妙一些,整個皇宮裏誰不知道浩森國和東丘的恩怨,這個時候七王妃和他走的那麼親近,尤其還是在回宮複命的這一天,居然迫不及待的想要單獨相處。”

這裏麵隱藏的貓膩,自然不用細說。

在等待楚子柏回應的時候,劉欣然不著痕跡的從他的懷裏移開,纖細腰身挪動到矮幾前,將暖爐上已經煮沸的花茶倒了出來,按照當初學習的玄術調配了茶水。

“其實在妾身知曉這件事情之後,還是有些難以置信,”她一邊繼續著手裏的動作,一邊很有耐心的說著,“於是還特地吩咐機靈的內是太監去調查了一下七王妃為數不多的幾次入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