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正在收拾碗筷的小魚被花少恭的嗆咳的聲音震驚,怎麼剛剛用完晚膳就這麼大的反應呢?
毫不知情的她繼續收拾著木桌上的碗碟,餘光看向了坐在矮幾旁準備下棋的兩個人,想要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難道很渴嗎?”劉欣然拿著自己的絹帕遞了過去,示意他擦拭一下嘴角,“喝點東西也會嗆住。”
花少恭用絹帕掩住口鼻,也借此遮住了一閃而過的慌亂眼神,唯恐上官林回來的消息被麵前的女人察覺。
直到感覺她起身走到一旁低聲和要離開的小魚說了幾句話,才重新端著黃花木的茶盤走了過來。
“喝點茶好了,這次不要再嗆住了。”
其實劉欣然也覺得奇怪,花少恭不是毛頭小子,即將而立之年的他,任何時候都不會露出冒失的一麵,或許是她方才話說的有問題?
因為想的太過出神,遞出去的茶杯在花少恭握住的時候,還沒有收回手,在毫無預知的情況下,感覺到手心有一陣溫熱,然後就是十指交錯的扣在了一起……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相對而坐的男人不知道何時已經探過身,俯視著她,“想什麼呢?那麼出神?”
要怎麼回答,她在想究竟是哪裏出錯了!
茫然之際甚至沒有來得及擺脫被他攥在掌心裏的手,隻是微微沉默著回應,“在想要怎樣才能夠贏了你!”
“哦,這樣啊……”原來她這次沒有反抗他的碰觸嗎?“就那麼想要贏了我嗎?”
劉欣然後知後覺,在點頭的時候,才感覺到自己的掌心有手指在動,立刻抽回了自己的右手,垂下視線沒有再去看他,反而探到棋盅裏麵,來回摸著大理石的棋子,借著冰涼的觸覺讓熾熱滾燙的右手恢複一些。
看到她有些潮紅的臉頰,花少恭也不挑破,心平氣和的對弈起來,因為揣著心事劉欣然有些不專注,盡管對方很謹慎的在放水,卻依舊敗下陣來,她頻頻的抿著唇,偶爾會懊惱自己居然心不在焉,咬著嘴唇的樣子落在花少恭的眼裏,格外的有趣。
“你不是很想贏的嗎?今天怎麼狀態不佳呢?”
“才,才沒有呢!”她無力辯駁,眼看著設局的棋子有大半成為死棋,“倒是你,也懂得謙讓一下!”
其實是她懶得開掛罷了,若是用芯片作弊,恐怕就是大國手範西屏來臨,她也不會輸的吧!
“哦,沒有堵住的棋局,我一般不會拚盡全力,”花少恭笑著打量她,“沒看出來我已經放水了嗎?”
“你喜歡有賭注的棋局?”真是爭強好勝,原來男人都喜歡這樣!
其實算起來和她對弈的男人也就隻有兩個,一個是楚子默,另一個就是花少恭了,連阿坤他們幾個都未曾交過手。
她記得有一次擅長掌控局勢和分兵布陣的阿九問過她:“要不要試著和我來一局白刃戰?”
“白刃戰?”她後知後覺,“是要和我下圍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