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閻王使者托夢吧。”他把我的頭顱,壓在自己的肩膀上。
我嚇了一大跳,驚道:“這麼說閻王爺……真的不想娶親?我們這樣做……會不會太過分了。”
“怕了啊?”他嘴角勾起了一絲玩味。
我見他不把這件事情當回事,氣的想打他,“那可是得罪閻王爺的勾當,難道你不怕嗎?”
“我怕,但那又有什麼用,你不是知道這裏和白村的距離麼?”他突然把我的身子抱起,抱進了裏屋。
此去白村有七八個小時的腳程,如果是走夜路就更久了。
即便現在出發,到了白村也都天亮了。
我被他放在了床上,見他的身子低沉下來,禁不住敲了一下他的胸口,“那……那就這樣什麼都不做麼?起碼……也要打個電話過去吧……”
“你是第一天來村子嗎?村裏沒建信號塔。”他握住了我打他胸口的腕子,眼神透著威嚴和肅冷。
這倒是,從來劉家村的第一天。
我就從來沒見過有人,在我麵前用過手機的。
我歎了口氣,認命了:“算了,今夜是劉寡婦最後一次機會。若真能阻止的話,反倒會害了她的性命吧。”
“沈明月,看著我。”他雙手盯住我的臉頰,和我四目相對。
我看著他,“怎麼了?”
“現在你的眼裏、心裏、腦裏隻能有我,別的事情都不許想。”他一字一頓十分霸道的說道。
我老臉一紅,“老公,都這個時候了你還這樣。”
“閻王爺不能得罪也得罪了,難道不應該享受當下嗎?明月,我渴。”他的牙尖輕輕的摩擦著,我敏感的脖頸。
我眼睛一閉,輕嚀道:“渴了,去喝開水。”
“把脖子抬起來,我要。”他磁性的聲音,媚惑入骨。
仿佛能讓所有聽見的人,都為他赴湯蹈火。
我鬼使神差的,抬起了脖子。
尖牙插入肌理之中,卻沒有想象中的疼痛。
隻有一種古怪的酥麻,蔓延到了身體的每一個部位。
我受不住了,推搡著他,“別……別這樣……”
他的手卻掌控住我的腰際,將我玩弄於鼓掌。
狂風驟雨之下,我渾身疲憊。
沉沉的睡了過去,就連第二日一早。
從白村歸來的花轎,一路上跟著放的鞭炮聲也沒聽見。
醒來的時候,都是下午了。
得知村裏人正在磚窯那邊,焚燒這次嫁女閻王的用具。
便和清琁一起,跟去看了。
最先拿去燒掉的是木匠做的,十分精致的白布包裹的花轎。
其次,是新娘服。
還有一些孝敬閻王老爺的紙人紙馬紙船,以及那幾日我和幾個劉家村老太一起折出來的紙錢、蓮花等舞。
最後要燒的,就是幾個閻王爺新媳婦冥婚那晚抱的燈籠。
我偷偷上去看了一眼,上麵果然裝了小小的燈泡。
用的還是紐扣電池,這臭僵屍物理挺不錯的嘛。
聽村長說,昨晚上。
供奉閻王爺的義莊裏,刮了好幾次妖風。
都沒把燈籠吹滅,要多虧了清琁給偷偷裝上的燈泡兒。
我在旁邊,嘴角抽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