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過洱海,婆婆,您也去過嗎?”我看到香包上精致的繡工,喜不自勝。
以前她對我可凶了,現在對我這麼好。
哪有不開心的道理?
她回答道:“沒去過,不過聽人說起過。婷婷,你以後中了降頭的話,可以嗅一下這個包包兒。
“那……這個包包兒,能擋鬼嗎?”我問她道。
她眉頭輕輕一蹙,“擋鬼?這是劉家村的避降包,隻能擋降頭。”
說來,我還是有點懷念降頭公給我的香囊。
可惜的是,塞進了惡鬼的嘴裏了。
這輩子,恐怕都拿不回來了。
我穿著運動衣,戴著香包出去的時候。
村長和降頭公兩個人,已經回去自己家睡覺了。
白村距離這裏,還是有一段距離的。
出門前,阮杏芳給了我個藍色布的斜挎包。
裏麵放著一些幹糧和水,讓我和清琁可以在路上吃。
路上,我跟他說了一下。
昨天晚上在磚廠後門的荒地裏,遇到了李林玉和一隻叫黑哥的惡鬼的事情。
“那天晚上下了大暴雨,她不可能在山上的,更不可能知道那具屍體感染了鼠疫。”我非常篤定的說道。
山上雨下的那麼大,隨時都會有泥石流的可能。
加上晚上溫度低,她一個女生不可能在野外生存下來的。
清琁扯過我身上的斜挎布包,背在了自己身上,“所以你覺得,那具屍體的位置,是那隻叫黑哥的惡鬼告訴她的。”
“難道不是嗎?說不定汙染水源這件事,也都是黑哥唆使的。”我雖然不認識那隻叫黑哥的惡鬼,可我總覺得它一定在策劃著什麼陰謀。
清琁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那是山神廟,孤魂野鬼是沒法靠近的。”
所以……
黑哥是沒法靠近山神廟的?
“難道是我的想法錯了?”我喃喃自語道。
清琁拿出了竹筒做的水壺,遞到我麵前,“你的想法對不對我不知道,不過我清楚一件事。就是白村的那四個人裏,一定有一個人是內奸。”
心中微微一凜,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如果惡鬼和李林玉,都沒法靠近那座山神廟。
能把那具屍體具體位置泄露出去的,也就在我們這幾個在山神廟裏住了一個夜的當中。
“可是這麼做,對他們沒有好處吧?”我想到吳秀芬感染了疫病之後,那種徹底崩潰的樣子。
覺得這幫人沒道理,會把鼠疫帶到劉家村。
清琁說道:“有些人做事,不需要什麼道理。”
不需要什麼道理……
這話乍一聽,有些牽強。
可是,仔細一想。
也不無道理,這四個人要是有個喪心病狂的變態。
他非要讓整個劉家村滅村,難道還一定要這個人給出屠村的理由嗎?
傍晚之前,我們就到了白村。
進到白村裏,我以為會看到屍橫遍野的景象。
沒想到卻在村口,看到了幾個嶄新的掛著的白幡。
地上鋪滿了白色的紙錢,偶爾被風吹起來。
會漫天的亂飄,看著有些淒涼。
沿街,還能聽到和尚或者道士正在誦經超度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