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他衝我命令道。
我一想到它馬上就要回到那個不見天日的地方,把箱子抱的更緊了,“不起!!”
“沈明月你知不知道什麼叫以大局為重?”他一根一根的掰開我抱著箱子的手指頭,讓我感覺到了絕望。
我委屈的帶了哭腔,“不知道,臭僵屍這都是你的錯。”
“我的錯兒?”臭僵屍摸了摸鼻子,一臉無辜。
我心疼的落了淚,輕聲咕噥道:“你就不應該往箱子裏倒水。”
“傻妞!我把辛苦教它那麼多東西,就是為了哄你開心啊。”他的手輕輕的彈了一下我的額頭,站起了身。
我傻乎乎的抬頭望他,“啊?你說什麼?”
“好話不說第二遍,還不快給我起來。”他主動扛起了那箱明器,走入了夜色裏。
我急忙追出去,偷偷的牽住了他的手,“老公,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不過是隨便送你一隻玉胎玩玩,就把你感動成這樣啊。”他好像很喜歡和我食指相扣,十指交錯之下緊緊將我的手握住。
我的心好像被什麼填的滿滿的,腳步跟隨著他的影子,“那不一樣,那麼有靈性的東西不應該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地方。”
“養那玩意可很是費錢呢,燒的是大爺我的錢,你當然不心疼了。”他一副肉痛的樣子,還用眼角的餘光斜了我一眼。
我感覺到好奇,“養玉胎除了要清水之外,還需要別的嗎?”
“要以玉養玉才行。”他輕聲道。
我吃了一驚 ,“要用玉石來喂養它嗎?”
“不然你以為呢?它可是成了精的玉胎。”臭僵屍衝我瞎嚷嚷。
我知道玉胎要用玉石來養的時候,確實覺得養它太奢侈了,“哦,這樣啊。”
“材質越上等的玉,養出來的玉胎越好……小心腳下,沈明月,你怎麼這麼笨!要不是我扶著你,是想摔死我兒子嗎?”他在崎嶇的山道上,嘴上雖然在罵我,卻緊張我緊張的跟眼珠子似的。
一隻手扛著沉重的明器,還要側在一旁緊著我腳下的路。
我衝他露齒一笑:“老公,養它的錢我可以肉償來還嘛。”
以前都是他調戲我,現在我反過來調戲他。
他個厚臉皮的臭僵屍,臉卻是刷的一下紅透了。
“沈明月!!你怎麼變得這麼無恥了,你覺得你肉償值多少錢。”他鄙視的看了我一眼,似乎在暗諷我的肉償根本不值錢。
我踩了一腳他的腳背,“臭僵屍,你應該說我的肉償是無價的。”
“臉皮真是越來越厚了,這樣的話都說的出口。”清琁歪著腦袋,傲慢的鄙視道。
我跟著他在山路上走了一會兒,才問道:“喂,既然那隻玉胎養起來那麼費勁,你為什麼還要將它當做禮物送給我呢。”
“那還不是因為怕你懷孕在家無……”聊。
他理所當然的說著,話還沒說完就戛然而止了。
漆黑的山路上,隱約中響起了女人的哭聲。
還不止是一個女人在哭,似乎有一群死了丈夫的寡婦在這深山裏嚶嚶的哭泣著。
哭聲哀婉淒厲,讓人打心頭發寒。
我神經緊繃的跟著他,“老公,我怕。”
“沒什麼可怕的,隻是快到了地方而已。”他顯得異常的冷靜。
我慫的丟人,哆哆嗦嗦道:“是……是妃陵裏的女……鬼在哭嗎?”
剛說話,就見一道白影從麵前掠過。
視線追過去的時候,才發現林子裏麵站著一個身穿白衣的古代女子。
她背對著我們,雙手掩麵。
肩膀微微聳動這,似乎是在哭泣著。
突然,她夢的轉過頭。
猩紅的雙眼在黑夜裏,就好像飄忽在空中的紅色的大燈籠。
嚇得我差點就,從階梯上滾下去。
她慢慢的咧開嘴,嘴角破裂之下都能咧到耳後根子。
嘴裏的牙齒,全都倒三角的。
詭異的朝我和清琁發笑,也不知道在笑個什麼勁兒。
說實話,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如此恐怖的厲鬼。
“鬼哭是正常的,鬼笑說明已經成了厲鬼。明月,看來我們惹到麻煩了。”清琁帶著我加快了腳步,不遠處就是那兩個盜墓賊挖的盜洞了。
可是卻在這時,有一道白綾同時勾住了我的脖子。
直接把我的身子,讓半空中上麵吊。
在那一瞬間,清琁遞給了我一把冰涼的鐵簡單。
看來,他早就做好了準備。
那把剪刀被我牢牢的握著,抬頭一看。
是一張白的嚇人的臉,猩紅的眼睛瞪著我。
長長的舌頭伸下來,冰涼的舔我的臉。
套在我脖子上的白綾莫名其妙的,掛在頭上的那株樹的樹梢上。
如果真要死在這,第二天大家肯定以為我是吊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