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不會太古典了?”
我看著鏡子裏化了一層淡妝的自己,因為化妝的原因顯得氣色很好。
此時此刻的我,才更像薔薇。
那個被冰封的絕色佳人,不施粉黛也明豔動人。
他的指尖掠過我的發絲,在我的腦後綰了一個十分素雅的發髻,“你覺得自己長得很現代嗎?”
“還行吧。”
我要不是上妝,壓根也不敢相信自己適合古典美。
他忽然道了一句,“別拿自己跟薔薇比,她是鮫人,美貌是永不凋零的。”
“可我才二十二歲,也憔悴過頭了。”我以前覺得自己從來不在乎外表,隻要做好自己就可以了。
愛美卻是人的天性,看到自己的病容根本就沒法直視。
他替我弄好頭發之後,最後才給我戴上項鏈,“月兒,你生過兩個孩子,還經曆了那麼多事情,不如她是正常的。”
“是啊,沒有一種美貌是永恒的,除了鮫人的容顏。”
我歎息了一聲,便放棄了豔羨軒轅薇的任何想法。
雖然她美貌出眾,並且不會像人一樣,因為精神狀態和遭遇變得憔悴。
更不會因為時間的推移,而慢慢的老去。
可是她卻被人冰封了,長長久久的和人世間失去了聯係。
就連魂魄都在轉世的時候,迷失了方向找不到本體。
外頭,傳來了腳步聲。
腳步聲並不大,可以聽出來是兩個女生。
我在她們走到門前的時候,便把門打開了。
正是早晨淩晨五點,兩個姑娘都困的睡眼惺忪。
不過,這都不影響她們盛裝打扮。
左明明手裏提著化妝盒,溫言還在拿著氣墊補妝。
我對她們展顏一笑,“早啊。”
“早,該去給新娘穿婚紗化妝了。”左明明也對我笑了一下。
溫言伸了個懶腰,道:“明熙是怎麼想的,怎麼突然就要結婚了。這次是來支教的,我沒帶化妝品,也沒帶禮服。”
“人家教主不是給我們送禮服了嗎?還有化妝箱呢。”
左明明用手肘頂了一下溫言。
溫言也有點不好意思了,不過還是咕噥了一句,“給我的禮服腰做的太寬了,我這兩個月瘦了好多呢,現在有些不合身了。”
聽她這句話,我才上下打量起她來。
溫言這陣子在村子裏教書,這裏比不得城裏。
確實吃了不少苦,感覺得瘦了有七八斤。
蛟藍帶來的禮服肯定是提前做的,尺寸上難免有些差異。
“那你就在喜宴上多吃點,把肉長回來唄。”我回頭看了一眼清琁,才跟著她們一道去找明熙。
溫言似乎很滿意在劉家村呆著的減肥效果,噘著嘴說道:“我才不要把肉長回來,吃了那麼多苦才瘦下來的。每天要走山路啊,隻能洗冷水澡,還要站半天給那些野孩子上課。”
“什麼野孩子?”
我聽她這話覺得刺耳。
她也沒有聽出我話裏的敵意,大大咧咧道:“就是村裏那幫野小子,一個比一個笨也就算了,還愛捉弄人。”
“行了,溫言,這樣的話平時抱怨一下就好了,今天可是明熙大喜的日子。”左明明一看就是不太想惹事,提醒了一下她。
她哼哼一聲,“明熙也沒少受他們的氣,說一下怎麼了?”
“可是明熙從不抱怨。”左明明有些生氣了。
溫言長舌婦起來,根本就是沒完沒了,“明熙也真是的,既然看上了姒教教主有錢又勢,幹嘛不會蘇城再辦婚禮,難道是迫不及待的想爬上他的床?”
“你……你說話真是越來越沒譜了。”左明明發現自己根本阻攔不了溫言抱怨和詆毀,氣的連連跺腳。
左明明好欺負,明熙也好惹。
以前的我說不定也沒法和她理論,可眼下的我經曆過了無數生死。
脾氣真不是以前的包子脾氣,她剛才說的每一個字都觸動了我的逆鱗。
我忽然一下就回頭了,抓住了溫言的領口,把她摁在了走廊的護欄上,讓她的身子的重心往下,“溫言,來這裏教書的條件確實不太好,你可以抱怨,但是今天我要你閉嘴。”
“你……你……”
她的長發垂在半空中,身子嚇得發抖,沒兩下就服軟了,“我不說就是了,你放開我吧,你……你力氣好大,跟男人一樣。”
“知道我力氣大就好,”
明熙已經起來洗漱了,才吃了兩口早點。
就被她們兩個逼著放下了早點,穿上了厚重的很有民族特色的嫁衣。
那嫁衣可能遠不如西方的婚紗那麼有仙氣,可是那種帶著濃濃文化底蘊,如同鳳凰一般的嫁衣穿在她的身上。
有說不出的雍容華麗,頭上的銀飾更是出奇的精致。
在屋中看不出什麼端倪來,走到窗邊,在陽光下那麼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