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樣,這個人還是要找到的,從監控畫麵上來看,他尾隨徐文瑞的行為很明顯,隻不過這個行為背後的意圖是什麼,單憑幾段監控錄像是沒有辦法得出結論的。
“咱們也去周圍轉一轉,看看能不能遇到那個人。”這種排查不是一兩個人能完成的工作,康戈倒是不介意多折騰幾趟,畢竟他也算是一個閑不住的人,“從監控錄像上來看,那人不像是大老遠一路尾隨著徐文瑞去的,倒好像是對K大周圍環境還挺熟悉的那種。”
“行啊,走吧!反正遇不到他咱就找伍貝貝去,橫豎不虧!”顏雪爽快表示同意。
兩人熟門熟路的來到K大周圍,把車停在那名男子之前多次被監控錄像拍到的地方附近。
“羅威他們去周圍溜達了,那咱們倆就偷個懶,在這兒守株待兔。”康戈把車停好,解開安全帶,把座位調整得更加舒適放鬆一些。
是“守株待兔”,實際上也是一樣的費神,尤其是在這種高校附近,來來往往的人還不少,時不時就有成群結隊路過的,還會有一些送餐員和快遞員,康戈和顏雪他們人坐在車裏雖然不動,但是注意力卻是高度集中的,密切關注著周圍往來的人,試圖從其中尋找。
好在顏雪已經有了幾年的工作經驗,對這種事情比較熟悉,康戈雖然回來刑警隊的時間還不算長,但基本功還在,也是遊刃有餘,一邊留意著周圍來往的人,一邊還能閑聊幾句。
“你一個人的性格,是生的影響比較大,還是後家庭和周圍環境的影響比較大?”他偏頭看了看顏雪,向她拋出一個問題。
顏雪歎了一口氣,這個問題她還是挺有感觸的,的時候她也曾經是一個脾氣有些溫吞的姑娘,並不是什麼兩個甜椒生出了一個基因突變的朝椒來。
“你是不是想討論一下徐文瑞的性格和他家裏麵,他媽媽的那種培養方式之間的影響?
這麼吧,我認為徐文瑞對一些虛名特別在意,愛麵子,喜歡出風頭等等這些性格特質,絕對有他母親間接引導和鼓勵的功勞。孩的性雖然有一定基礎,但是孩子就和動物一樣,其實都是在成長當中摸索一個更有利於自己生存的方式的。
了你可能不信,”顏雪自嘲地笑了,“我的時候脾氣好得很,幾乎沒怎麼生氣發過脾氣,特別溫吞,最喜歡的玩具是芭比娃娃,吃飯什麼的都磨磨蹭蹭,特別讓我爸媽頭疼。”
“實話實啊,這個真的有點難以想象。”康戈沒有試圖去掩飾自己的驚訝。
“是啊,別是你覺得難以想象,就算是我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隻能人一生下來,可能真的就像是一塊黏土,可塑性太強了,很少有人能夠從到老一直保持著自己最初的本性本心,基本上都是在成長的過程中,在生活裏逐漸受到周圍的影響,就改變了。”
“促使你改變了原本性格模式的是什麼人還是什麼事?”
“人吧,畢竟不管什麼事,那也都是人做的嘛!”
顏雪以前很少跟別人歎氣這些,她的性格雖然開朗,但骨子裏還是有著一種隱隱的倔強,越是對她的脾氣不理解的人,她越是懶得去和對方解釋什麼,反而是像康戈這種難得居然對她現在的急脾氣感到欣賞的人,讓她覺得也不介意在他麵前剖析一下自己的性格成因。
“我時候脾氣很好,和其他女孩兒一樣,平時喜歡玩過家家,打扮芭比娃娃什麼的。
有一次我爸去外地出差,回來的時候給我買了一個我家當地買不到的芭比娃娃套盒,不光是娃娃特別好看,還有很多漂亮的衣服和配飾,我特別喜歡。
不光我喜歡,我姑家的表姐也喜歡,並且打算從我手裏強行‘借’走,我哪裏能舍得,就拒絕了,不肯答應。
我那個表姐,比我大四歲,我當時六七歲,她就已經十一歲了,那個年齡段的孩子,四歲在力量和身高這些方麵簡直就是不可逾越的鴻溝,所以那一次我挨了人生當中的第一頓揍,被揍得特別慘,身上青一塊紫一塊,頭發都被扯亂了。”顏雪回憶起童年裏那件讓自己記憶猶新的事情,即便隔了許多年,還是會有些隱隱的肝火上湧,手下意識在膝頭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