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從房間裏退出來,顏雪還有些擔心,在門口磨磨蹭蹭,康戈示意顏雪放心跟自己走,顏雪看他心裏麵很有底的樣子,便跟著他一起出了招待所。
“他們兩個不會有什麼吧?”顏雪怕白月妮母親在那種狀態下會出什麼問題。
康戈笑了笑:“應該問題不大,如果她一直像上次那樣憋著,什麼也不說,哭也不哭,那倒是真的讓人有些擔心,人嘛,尋短見其實就是一瞬間的念頭,鑽了牛角尖出不來的話,很有可能就會陷在那種活不下去的念頭裏麵,真的就做了傻事。
她後來哭也哭了,話也說了,甚至已經正視了白月妮性格上麵存在的問題,這本身就是一種情緒的釋放,心裏麵的那扇門打開了,鑽牛角尖的那種一瞬間也就過去了,沒事的。”
“那你覺得他們說的那個男生,會有嫌疑麼?”顏雪聽他這麼說,也是將信將疑,不過他們畢竟還有工作要處理,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時的盯著白月妮母親,隻能回頭勤聯係她確認確認狀態,有空的同事就順便多去看一眼。
白月妮不管性格怎麼樣,是不是之前有過霸淩同學的行為,畢竟程度不深,也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她的遇害是一個家庭的悲劇,這個悲劇的範圍也不應該再繼續擴大了。
“那個人理性摸個底,我倒是覺得可能性不大,隻不過我主觀認為可能性不大,不代表能夠完全排除掉客觀上的嫌疑,所以該弄清楚的也得弄清楚。”康戈說,“我覺得白月妮父母在有一件事的理解上,跟我好像正好的相反的。
我覺得那個男生不管後來輟學之後過得好還是不好,如果真的沒有放下中學時代留下的那個心理陰影,還是走不出來,說不定反而會像白月妮父母認為的那樣,特別在他們麵前炫耀自己的‘輝煌戰績’,為的就是爭回一口氣。
相反,對方如果已經看開了,放下了,不把當初白月妮給自己的打擊當回事,那過得好與壞,就都不會特意告訴或者隱瞞著白月妮家,畢竟當你不在意一個人的時候,他算老幾!”
“嗯,這話倒是不假!那就這樣吧,反正白月妮在咱們w市這邊沒有什麼社交圈,想要了解她過去的性格和為人的話,肯定是要想辦法聯係她過去的同學和同事。
一個也是趕,兩個也是放,把這個中學時候被她霸淩過的男同學也算進去!”顏雪盤算了一下,“白月妮的老家那邊距離咱們比較遠,並且她當初的同學畢業之後各奔東西,也不一定就都在家鄉,咱們跑去那邊也沒什麼用,那就先打聽一下,要是有就近的就去見一見,太遠了就電話了解一下。
根據咱們之前掌握的信息,白月妮工作的城市離w市不算遠,如果有必要的話,她之前工作生活的城市那邊倒是可以考慮跑一趟,萬一有什麼她身邊的人私下裏知道換身份的這件事,想要趁機下手,也不是不可能的。”
“好,就這麼辦!一會兒你和羅威他們先收集一下白月妮同學、同事的情況,我看看當天晚上參加派對的人,身份核實了多少,實在不行就得想別的辦法了,這樣排查下去進度太慢,不行。”康戈心裏也已經有了下一步的計劃。
康戈給白月妮父母安排了不錯的餐食,不過到了他和顏雪這裏,反倒沒有時間去講究了,兩個人回單位的路上買了兩個盒飯,到辦公室裏麵三口兩口解決掉,然後就各自忙碌起來。
顏雪和羅威他們幾個商量了一下各自分工,然後開始收集白月妮同學和同事的聯係方式,同事還好辦一些,畢竟隻要查到她之前都在什麼哪裏工作過就可以了,她的前同事可能很多都還在原單位裏,不難打聽,而且以白月妮換工作的頻率來看,她也未必有時間在單位裏結交到那種關係特別特別親近的朋友,那麼那些前同事對白月妮的了解程度估計也是半斤八兩,差距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