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戈和紀淵出去之後,顏雪和夏青在房間裏等了一會兒,走廊裏麵的吵鬧聲漸漸高了起來,越來越多的人吵吵嚷嚷地往外走,兩個人在房間裏豎著耳朵聽了一會兒,覺得心裏始終還是不踏實,於是一商量,夏青吃了暈船藥之後狀態還不錯,趁著有精神,兩個人還是打算出去幫幫忙。
船依舊在風浪裏顛簸著,不過也說不上是因為調整了航線,所以略微平穩了一點,還是顛簸了大半宿之後,兩個人也算是有了一定程度上的適應,帶上證件出門的一路上還算順利,沒有太多的跌跌撞撞。
門外走廊裏麵的人確實是很多,有的群情激憤,說是要去樓下大堂裏麵去聲援支持抗議,要去維權,也有人隻是在房間裏麵悶得慌,搞不清楚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狀況,所以想要出來看看熱鬧。
顏雪和夏青跟著人群往樓下走,一路走著也看到了前一天晚上的狂風暴雨到底造成了多大的損失。
原本的大堂是非常漂亮的歐式風格,高高垂下來的水晶吊燈,各類文藝複興風格的裝飾,看起來十分大氣,但是現在大氣已經變成了一片狼籍,高高掛在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有一些珠串掉在地上,燈的主體部分已經不在上麵了,不知道上昨天晚上被甩掉了下來,還是出於安全原因所以人工取下的。
原本還有幾個立在周圍的雕像,現在也已經七零八落摔得殘缺不全了。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那個眼鏡男的影響,顏雪看到那些破損的裝飾物的時候,心裏麵忽然也閃現出了《泰坦尼克號》的電影畫麵,然後回過神來,趕忙讓自己不要再這種時候去想著麼喪氣的東西。
不得不承認,不管平日裏有多麼唯物客觀,在遇到這種突如其來的變故,安全感一下子就不在自己的手中時,人還是會或多或少的被恐懼感催生出一些唯心的念頭。
大堂裏麵聚集了很多人,男女老少都有,一眼看過去起碼有一百多人的樣子,或許更多,不過比較多的還是年齡偏大一點的,他們看起來也是被嚇得不輕,聚在一起七嘴八舌的抗議。
外圍的人還算是情緒相對穩定一點,隻是在自己議論,內圈就好激烈許多了,兩三個穿著郵輪上船員製服的人被圍在中間,還有幾個保安模樣的人圍在他們周圍,外麵更多的是情緒激奮的遊客。
為首的幾個人紅頭脹臉,看起來氣得不輕,粗聲大氣地一直嚷嚷,時不時還向周圍的人索要一下支援,換來更高的一波聲浪。
紀淵和康戈都在靠近內圈的位置,不知道是擠進去的,還是被後來的人給圍了進去,兩個人倒是還沒有什麼動作,像是還在觀望,而他們兩個也很快就發現了顏雪和夏青,兩個人看起來都沒覺得特別驚訝,隻是對於她們兩個這種意料之中的“不聽話”感到有些無奈。
顏雪和夏青沒有急著往裏麵擠,而是選擇在後麵站著聽一聽那些跑來鬧騰的乘客到底目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