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知道你心裏有些過不去的事情,若是媒人前去,你定要退縮,或者是顧慮多多。”
“也因為這原因,我一直沒對著你開口,也不知道怎麼開口。”
“在我們相處的這段時間,你早就進入我的心,王小姐,我……我想娶你為妻。”
王元元的臉紅的像是要滴血一樣,抿著嘴,瞧著王少夫人。
王少夫人倒是開明,低聲笑道:“看我做什麼,你要是中意安少爺,就答應啊。”
“這……這的確是不合理數。”王元元抿了抿嘴,道:“向來婚姻之事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
“王小姐放心。”寧淺予開口,道:“安樂自小就養在外邊,他的婚事,他自己可以做主。”
“今日情況特殊,禮數上,後麵全部補上,至於什麼三媒六禮,我做主,一樣不拉下!”
“王少夫人,都說長嫂如母,你覺得呢?”
“回皇後娘娘。”王少夫人笑吟吟的道:“兩個人能成佳話,民婦自然是雙手讚成。”
“再說我們王家乃是商賈之家,對於禮數,也不是很看重,安少爺肯大庭廣眾之下表明決心,是對元元心意最好的說明。”
“心是真的,繁文縟節都是虛的。”
說著,王少夫人轉向王元元,道:“元元,你也不要有壓力,要是對安公子也有意思,可別錯過了,常言道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我……”王元元抬頭看了看安樂,猶豫著道:“多謝安少爺的抬愛,隻是……”
“王小姐可是在顧慮之前的事情?”寧淺予敞開天窗,幹脆道:“人總是要朝前看的。”
“若是因為被蜜蜂蟄了一口,就不去欣賞整個花園中的花,豈不是很可惜?”
“雖然比喻不是很恰當,但道理還是這個道理。”
王元元看著寧淺予,道:“什麼事情都瞞不過皇後娘娘,其實我心裏對安少爺也是有情誼的。”
“但每每想到安少爺,我就會看到當時吳公子死在我麵前的那一瞬間,總是……心裏的坎邁不出去。”
“安樂的身子,你大可放心,有我在他絕對沒事。”寧淺予接過話,道:“之前的事情,也不能怪你。”
“人各有命,吳公子病入膏肓,是他家裏人不同意你帶著他來求醫,耽擱了最好的救治時間。”
“對於吳公子,你已經盡力了。”
“可是總是覺得……”許是覺得不知道怎麼開口,王元元頓了頓,道:“心裏不安。”
寧淺予輕聲道:“那是因為你心裏的愧疚還在,總是覺得是因為你的緣故,才導致他的死,是不是?”
王元元輕輕點頭:“是,甚至還做夢夢見他在埋怨我……”
“那就對了。”寧淺予了然於心:“吳公子不會怪你,一切都是你的心魔。”
“可別因為這心魔,而錯過真心對你的,安樂是我的弟弟,我們沒有長時間相處過,但是有一點我能替他保證,他一定會對你好。”
“就看你答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