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鳴依舊是靜靜的坐著,時不時鄙視的瞧一眼自家妹子。
司徒森則是將寧淺予擁在懷裏,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繡著熟悉的發香,心裏一陣陣安逸。
他一雙手環住寧淺予,手輕輕的撫摸著她高高隆起的肚子:“真好。”
“嗯?”一陣癢癢的感覺傳來,寧淺予不由得縮了縮脖子:“你說什麼?”
“我說真好。”司徒森重複了一遍,聲音帶著慵懶:“和你相識的那一天,我從來沒想過會有這樣一日。”
“是啊。”寧淺予也打趣道:“那一日,你一身黑色的衣裳,像是要打劫的匪徒一般。”
“要不是因為我在繁花縣孫家受了委屈,身子還沒回複好,手邊也沒有毒藥,也沒有後來的故事。”
“若是有,估計你早就涼涼了。”
司徒森悶聲笑著:“本來聽你說在孫家受了委屈,我還想著給你討回公道的。”
“那這樣說起來,我豈不是還要感謝孫家,否則我就沒命了?”
說著,司徒森歎了一聲,道:“回想起之前的一切,都像是在做夢一樣。”
“你才多大年歲,就說這樣老氣橫秋的話。”寧淺予拍了拍司徒森的手。
“我們這樣不是很好,之前一切的苦頭,都是值得的。”
寧淺予說著,忽然低聲道:“你剛才說,第一眼,我那時候狼狽至極,難為你還記得。”
“何談狼狽,我不也是狼狽的很?”司徒森聲音溫柔,帶著暖意:“不過,你說的白馬鎮的客棧,那不是我們第一次遇見。”
寧淺予側頭,盯著他線條完美的側臉,道:“你有開始逗我是不是?”
“我說真的。”司徒森也側頭,在她揚起的小臉上輕輕啄了一下:“我們之前就見過,不過你忘了罷了。”
“真的?”寧淺予將信將疑的從他懷裏起身,盯著他的星眸,道:“不對啊,要是真的,你那張臉,我怎麼可能忘記?”
“就在繁花縣。”司徒森想了想,道:“土地廟。”
“啊?”寧淺予更是迷惑了。
她之前是喜歡去土地廟,因為在孫家吃了苦,受了累,吃不飽還穿不暖。
這些事,她都沒地方說,後來她偶然間發現一處土地廟。
之後,她就時常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去土地廟一個人坐著,對著土地公公的神像說說話,吐吐委屈。
而起土地廟中,還有些百姓給土地的貢品,可以偷一些用來果腹充饑。
但是,她好像從未遇到過什麼人啊!
見寧淺予一臉的迷茫,司徒森笑著刮了一下她的鼻頭,聲音微變,可以厚著嗓子道:“堂下可為信女?”
這樣一句,寧淺予的記憶登時滾入腦海。
她記得了,還真有這回事!
……
那還是她剛去繁花縣的第二年,冬日,也是大年三十。
雪下的很大,寧淺予服侍孫豔豔吃完飯,走進柴房,肚子餓的怎麼也睡不著。
那時候蜻蜓還沒住進來,柴房是她一個人的。
所以夜半之後,她偷偷從側門溜出去,去土地廟想找點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