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不在的第一天,想他,想他,想他。
白安不在的第二天,想他,想他,想他。
白安不在的第三天,想他,想他,想他。
……
他幹嘛要給白安放一個月的假?
三十天,該死的,這個月有三十一天。
這才過去六天,一個星期都沒湊滿。
難熬啊。
顧梟寒倒在辦公椅上,用麵無表情的表情,掩飾自己生無可戀的心情,看著窗外的高樓林立。
“顧總,顧總?”林山喊了好幾次顧梟寒,才把他思緒拉回來。
“嗯,說吧。”顧梟寒轉過頭來。
“上次的事情,查到了一些眉目。”林山遞上一份資料。
“說說看。”
“我們通過地下市場問到了這把狙擊槍的買家,但賣家說,這位客人很小心也很神秘,隻知道是位男性,金發,帶著口罩,麵部特征隻看到了一雙眼睛,還是他檢查槍管的時候看見的,是一雙藍色的眼睛。”
顧梟寒翻著這些資料,眸光清冷,帶著狠戾。
“就這些?”
“我們會繼續查的。”林山明顯感受到顧梟寒的不悅,連忙說道,又歎聲氣:“唉,小白要是在就好了,他在信息收集這一塊,特別在行。”
“別告訴他。”
“為什麼?”
“找到了,給他個驚喜。”
驚嚇還差不多……
萬裏高空的國際航班上,優雅的空姐端了一杯咖啡進駕駛艙:“親愛的機長大人,您的咖啡。”
“謝謝寶貝兒。”餘之卿接過咖啡,喝了一口就皺起了眉頭:“你放多了糖,什麼事讓你這麼開心?”
“這你都能喝出來,我跟你說啊,今天客艙來了一個特別特別特別帥的帥哥,迷死人了!”
“多帥啊,再帥能有我帥?”
“很難形容,有一種雌雄莫辯的氣質,彬彬有禮,紳士風度,還幫我們放行李呢,笑起來的樣子慵懶又瀟灑,像個浪子,又像個貴族,唉呀說不好,反正比你帥!”
“他是不是不高?”
“身高嘛,的確不是特別高,但架不住人家臉好看,身材棒呀,不跟你說了,我要去給他送咖啡!”
“等等。”
“幹嘛,不要耽誤我去看帥哥。”
“飛機上有棒棒糖嗎?”
“飛機上沒有,但我有。”
“送他一根,跟他說,有位老朋友下機後等著和他吃飯,他要是敢不答應……我就讓他假期泡湯。”
“你跟那帥哥認識啊?”
“何止認識?”
哼,險些為了他,把家裏老爺子都驚動了好嗎?
顧梟寒為了他轟動整個京市名流圈,這樣的人物,就問誰敢不服?
餘之卿放下咖啡,看著外麵的藍天,歎口氣:“安哥啊安哥,你在地上搶明玉澤的豔福就算了,這萬裏之上,半空之中,乾坤朗朗的,你還要搶我的,你幹哈玩意兒呢?”
白安拿著空姐送來的棒棒糖,想著真是走到哪裏,都逃不離這群家夥啊。
十多個小時的飛行,飛機緩緩落地,白安紮紮實實地睡了整趟航班,連洗手間都沒去過。
落地的時候,是下午,這個鬼地方熟悉的氣息籠在白安的身上,讓她又喪又悶。
在跟餘之卿約好的地方等了半天,白安才看到他跟一群空姐依依不舍地分開,往這邊跑來。
隻是別說,平時看多了餘之卿跟明玉澤鬼混的樣子不覺得有什麼,但他換上一身機長製服的時候,那簡直是完美意義上的製服殺手,寬肩窄腰雙排扣,袖口上四道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