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咽了咽口水,這太嚇人了,比剛才的修羅場還嚇人!
她決定裝糊塗,什麼顧弦越,什麼打職業,什麼逃課,什麼什麼的,她統統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顧梟寒走過來兩步,低頭看著她:“你不是幫他瞞著我,向老師請假嗎?”
“這個……這個是誤會!”
“你之前跟我提過給他請家教,結果,我請過去了,然後幫著他一起瞞我。”
“這……大概,有什麼,誤會吧!”
“好啊,希望你解釋得清楚。”顧梟寒好整以暇,等著白安解釋清楚這個誤會。
解釋明白,白安他是怎麼幫著顧弦越逃課,打遊戲,荒廢時間的。
白安自知理虧,退了兩步,嘿嘿幹笑了兩聲:“我覺得,你或許對他,太過嚴厲了。”
“是嗎?”顧梟寒反問。
“是啊,那小孩子嘛,是吧,總有個叛逆的時期,你這樣壓著他,他反而會更加討厭你。”
“我沒指望他喜歡我。”
……
得,您強!
“那,那人家小朋友,也有自己喜歡的事情,對不對?大小姐想當演員,你就讓她去了,小朋友,想……玩遊戲,打出個名堂來,你也別壓著唄。”白安慫巴巴地,整個人隻差縮到地底下去了。
“所以,你就幫著他騙我,由著他打遊戲打到昏天暗地?”顧梟寒又逼近兩步。
白安整個人都貼在了牆上,退無可退,委委屈屈:“那……那總得有個人支持他,相信他嘛,你也不能這麼偏心是不是?是,我承認,這對他學業不好,我我我,我會督促他補課的……”
“我不是偏心,小溪不用繼承家業,但小越以後是要接手顧氏一部分的。”
“這就是你不對了,憑什麼大小姐不用繼承家業啊,你是不是看不起女人!”
顧梟寒讓白安這個邏輯打敗了,白安是怎麼從他的話裏解讀出他看不起女人的?
“你在想些什麼東西?”顧梟寒皺著眉頭,想掰開白安腦袋,好好看看她腦子裏裝著什麼鬼。
“搞不好,你家小弟,根本不稀罕那點家業呢,搞不好人家隻是想打遊戲呢?”白安辯解。
“由不得他。”
“你蠻不講理!”
“我陳述事實。”
“你以大欺小!”
“我長兄為父。”
“你怎麼還跟我玩上成語接龍了?”
“陳述事實不是成語。”
……
就你語文好!就你能耐!就你厲害!
“明天陪我去小越學校,我要跟他談一談。”顧梟寒說。
“不了吧,你自己去不就行了?”白安用腳趾頭都想得到,明天會是什麼樣的血雨腥風,她還是逃遠點好,免得被波及。
“或者你是想明天就開始上班?”
“請問明天幾點出發?”白安外表謙卑,內心罵娘,資本家沒一個好東西!
“下午一點。”
“收到!”
“你替小越請了幾次假?”
“也就……五六七八次……吧。”
“很好,一次兩百。”
“什麼?”
“一次扣兩百,總共一千六,就從你這次的工資裏扣。”
“顧梟寒,你敢!我跟你沒完!”白安炸毛了,什麼都能忍,扣她工資叔可忍嬸子也不能忍!
顧梟寒聽到白安直呼出他的名字時,心裏陡然湧起溫熱,像是糖果味的棉花糖在胸腔裏一瞬地膨開,外人不知道,但他自己清楚,那是怎樣盛大的歡喜。
幸好是夜晚,白安看不清他眼底和嘴邊溫柔似水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