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梟寒回過神來,聽到明玉澤這話,挪了一寸目光過來,豎著耳朵聽白安的回答。
白安笑著說:“我沒騙你,你要是能追到她,並且她希望結束跟我的這段關係,我會立刻退出,因為我們並不是情侶啊,我們隻是在嚐試嘛。”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把話說得這麼模糊不清,明明已經跟顧梟寒說過,她和雪雉之間不是情侶關係了。
大概是因為,像讓自己看起來,性取向是女吧,畢竟,顧梟寒就有過喜歡的女生,而自己此刻……是個男的。
並且,不出意外的話,她將會保持這個“男”性性別一輩子,一輩子也不可能再以女性身份示人。
好吧,不會有意外。
唉呀,這事兒可說不清了,白安心裏亂得跟團亂麻似的,也不知道為什麼會亂成這樣。
所以,就胡說八道著吧,反正一切都是假裝,假著假著說不定就變成真的了呢?
“不就是變相騙炮合理出軌麼,搞得這麼高端的名詞。”明玉澤嘟囔著。
白安笑了笑,不解釋了。
顧梟寒的眉頭皺起,原來是這樣嗎。
白安,還是喜歡女人的。
車子裏四個人,隻剩下明玉澤還在說著雪雉的事,他這些天趕跑了顧溪清,讓她連軸轉地拍戲,所以他自己帶雪雉去了很多地方,發生很多有趣的故事,知道了雪雉的很多愛好。
他說得眉飛色舞,還說要去M國或者法國找雪雉,說他不相信異國戀,異著異著就異沒了。
白安一邊聽一邊笑著附合,卻總是走神,不時地看一看後視鏡裏的顧梟寒。
音箱裏的音響飄出輕柔的女聲哼唱,但那樣美妙的嗓音此刻卻像是繩索一樣勒著白安的喉嚨,讓她呼吸困難,喘不過氣。
最後她把幾人送到顧宅,說:“我要回去了,好些天沒睡好,回去補一覺。”
“嗯。”顧梟寒應了聲,撐著夏丞遠的手往家裏走。
夏丞遠覺得,顧梟寒握著他手臂的掌心,用力過大,抓得他都有些吃痛。
但他也隻能在心底裏歎氣,看著白安走遠的背影,也看著顧梟寒漸漸黯淡下去的眼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白安回到自己家裏,舒舒服服地泡了個澡,手指有些不聽使地找到了餘之卿姐姐的資料。
她叫餘之雅,高貴,優雅,氣質出眾,一看便知是名門千金,學曆更是漂亮,此刻正在國外進修MBA學位,要以地位論的話,是整個京市名流圈裏,僅次於顧溪清的頂級名媛。
不止漂亮,還有才,不止漂亮有才,還跟顧梟寒門當戶對。
完美啊。
白安合上電腦放到一邊的窗台上,端起酒瓶,喝了個天昏地暗,連浴缸裏的水涼了都沒發現。
不管心裏亂成什麼樣,日子總得照過。
顧梟寒的腿還不能用力,為了盡快恢複,所以坐輪椅上下班,白安推著顧梟寒上班的時候,在顧氏大門口,遇到了林昭揚。
白安低聲問了句:“要見嗎?”
“不見。”顧梟寒看也沒看林昭揚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