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六尊者本還想再糾正一下他的“危險”想法,但為了避免又起爭執,自己在旁憋悶了會兒後,“哎”一聲,作罷。
因為這樣的情景真的是太常見了,皇甫皓楓因此被諸族老當做異類,也是時有之事。
這些年還好一些,或許是皇甫皓楓疲於再去多言,又或者整個人沉穩了,無關原則之事他也不願過多爭執,但年輕的時候那可沒少折騰眾族老。
現在,皇甫皓楓是少折騰了,卻來了個更讓人頭疼的淩兮月,氣得大祭司都炸毛,卻又無可奈何,不得不讓人感歎一句,有其父必有女啊。
六尊者想起,“說到這四枚石符,我族也曾保留有一枚,萬年留存,奉為傳承之聖物,可惜這萬年傳承的古物在十幾年前遺失了。”
說話間,他看了旁邊的皇甫皓楓一眼。
雖然傳說不可盡信,但四枚石符是確實存在的東西,他們皇甫家族也一直作為家族傳承的信物保管著,卻在王上手中遺失了。
隻是這些年,王上一直閉口不談,他們和王上僵持著也不敢隨意提及此事。
納蘭雪衣也順著六尊者的眼神,看了皇甫皓楓一眼,他也曾聽母親提及過,皇甫家族的石符已在十幾年前丟失,一直沒得確切消息,不想竟是真的。
皇甫皓楓擰起眉梢,“那東西,我給了小瀾。”
時隔這麼久,納蘭雪衣也不是外人,皇甫皓楓便沒再隱瞞。
“糊塗啊,王上你怎的如此糊塗,那是我族繼承者的信物,古王權的象征,你怎可隨意送人!”六尊者抖手,頓時急得心坎兒都痛了一下,皇甫皓楓的話,也證實了他們一直以來的猜想。
可提及此,皇甫皓楓整個眉眼都暗沉下來,猶如風雨欲來時,那海上積壓的滾滾墨雲,“本座為何會將此物給小瀾,你們還不清楚嗎!”
六尊者噎了下,不敢再繼續說下去。
當年的事,於皇甫皓楓來說,猶如一塊逆鱗傷疤,一觸即痛。
瞧著這尷尬的畫麵,納蘭雪衣開口打破僵局,“若是這樣,那窮奇玉符許是還在護國侯府,瀾姨應該知曉此物非比尋常,也會好好保管。”
這話也是示意六尊者莫急,應該有機會尋回來,也是給他一個台階下。
六尊者看著皇甫皓楓那冷硬的側臉,順著納蘭雪衣給的台階,也出言緩和道,“若這樣的話,兮月丫頭應該也知曉情況,有機會再問問那丫頭。”
若正巧在她手中,那也正好,這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他皇甫家族繼承人的手中,也算是天命吧。
“不行。”皇甫皓楓卻忽地抬手打住,嗓音比先前還要凝重,“此事暫時莫在月兒麵前提及。”
納蘭雪衣和六尊者對視一眼。
皇甫皓楓猛一掃袖,大手重重撐在膝上,“月兒若知曉此物也許能救北辰琰,定會不顧一切去尋,她現在的情況,我本就有些不放心,不能再讓她去冒險。”